陳蘇每走一步都是心驚膽戰的,生怕出什麼意外,天太黑了,陳蘇幾乎都不太看的清楚,隻有隨著感覺走,一顆心簡直懸到了心眼上。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手中的鐲子再度起了不可忽視的力量,伴隨著一股溫熱從手中竄出,漸漸流淌,從血液滋潤到心窩,再緩緩上升到頭腦中,頓時,思路變得清晰起來。
陳蘇幹脆閉上眼睛,不管太多的踏出了第一步,也是最難抉擇的一步,因為這一步很有可能是一步錯,步步皆錯,生死聽天由命!
身體自主向前移動,卻是安然無恙,沒有危機誕生,陳蘇舒了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一些,在過這種陣法時首先自身一定不能慌,哪怕沒有任何經驗也不能亂自跑動!
這麼多座樓房,陳蘇選擇了一個他認為看起來最合適順眼的正中心的位置走去,他有種預感,很有可能楚南飛師哥就在裏麵,沿著這個方向,陳蘇頂起腳跟,步步走過,卻也相安無事。
左邊兩步挪動,右退三進五,橫上至右再進三,進進退退,反複如此。
“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複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
手鐲中傳出無數道虛幻的畫麵,在一片空地之中,身影的腳步沒有規律但卻有著絲絲獨到,也不知道邁出了多少步,陳蘇隻是跟著照做,等到身影走完,陳蘇也自然而然停了下來,眼睛睜開再看時,卻發現自己早已經邁到了那座樓房的門外,而且位置十分奇怪,正巧從陣眼而過,距之不過幾尺而已,實在是奇怪!
隻是,為什麼他沒有感覺到,一切真的好奇妙,這麼難的太極陣竟然就這麼被這個鐲子所破了,應該不至於吧?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能過來便行了,當務之急是救楚南飛師哥!”陳蘇不再多想,心裏暗道,同時走上前去,敲了敲門:“楚南飛師哥,你在嗎?我是陳蘇!”
一陣,毫無聲響,如石沉大海再無音訊,陳蘇不信邪,再次敲了敲門叫道:“師哥,快出來啊,現在沒有人,我來救你出去了!”
回應陳蘇的仍然是沉寂,這回陳蘇終於發現不對勁了,按理來說自己叫這麼大聲了,是個人都應該聽的到啊,難不成師哥出事了?唯一能解釋的隻有這個了。
陳蘇沒有聽到楚南飛的聲音,反而聽到了周圍其他幾件房間中傳出的幹咳的虛弱顫栗聲以及金屬鎖鏈拖在地上的那種清脆刺耳那種聲音,嚇得陳蘇毛骨悚然如撞鬼,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什麼鬼啊,棄龍獄難不成真是有進無出啊,不要坑本少啊!”
無奈,陳蘇捂住耳朵,試圖將這扇門給一腳踹開,但是這門仿佛是鐵打的,怎麼踢也踢不開,更是不要對門上的鎖產生任何的想法,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
陳蘇坐在地上開始等待,認為,興許是師哥睡了也說不定呢?摸著手鐲,枕著自己的手,枯燥擔憂還帶著恐懼的焦灼等著。
也不知怎麼著,陳蘇腦袋暈暈然,腦袋出神了那麼片刻便感到意識模糊,一下就沉睡了過去。
一夜寂涼,陳蘇就在這詭異的棄龍獄外蹲了一夜,天微微亮,還在天色破曉之前,黎明未至,仿若昨天夜間。
“哈欠。”
陳蘇無意識的摸了摸幣子,打了個哈欠,一陣風刮過便將陳蘇給凍的驚醒了過來,他眼睛微眯,擠出一條縫,情不甘心不願的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