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的翠庭軒內,鐵煵正一臉陰沉地望著那名叫阿發的刀疤男子,劈頭蓋臉地訓斥道:“媽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這個豬頭有什麼用?”
名叫阿發的男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鐵煵打罵,不敢有絲毫的怨言,他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結到了納蘭謄身上。
一眾保鏢盡皆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觸到了鐵煵的眉頭,惹禍上身。
“煵兒,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脾氣?”
一名身著一身黑衣的鷹眼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正處在暴怒中的鐵煵,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溺愛之色。
這個人正是鐵煵等待了已久的鐵手屠三,也是葉鴻早就發誓決心必殺之人。
“三叔,你來了。”
這鐵煵一見到屠三進來,頓時臉上的怒氣消散一空,露出了欣喜之色。
屠三看了一眼鐵煵身旁的阿發等人盡皆露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暗中猜測,到底又是誰惹自己這個寶貝師侄生氣了?
“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惹到你了,讓你不開心啦?”屠三摸了摸鐵煵的腦袋說道。
屠三這一生都致力於武道修煉,到現在也未曾娶妻,膝下更是無兒無女,鐵煵乃是他看著長大的,因此在他心中,早就已經把鐵煵當成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沒什麼。”
鐵煵不想自己的三叔遠道而來一次還要為自己的事情操心,當下心中不願意說出詳情。
“好,既然你不肯說,你們來說。”
屠三一雙冰冷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著鐵煵身旁的保鏢說道,看得眾人心裏皆是一陣膽寒。
“煵少剛才為了特意給三爺您接風洗塵預定的包廂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強行霸占了,煵少氣不過找他們理論,沒想到他們根本不給我們煵少和鐵砂幫的麵子,仗著不許在天上人間動手的規矩,讓我們煵少下不來台,丟了麵子。”
阿發當即添油加醋地把剛才在走廊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屠三,屠三聽了當即怒不可遏。
屠三腦海裏閃過納蘭謄三人的身影,當即問道:“他們是不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個身穿迷彩服,長得高大威猛,另外兩個學生模樣的人?”
鐵煵聽到屠三居然知道這三個人,當下詫異地問道:“難道三叔見過這三人?”
“沒錯,剛才我在樓梯口碰到了這三個人,那個身穿迷彩服的青年實力不錯,我便出手試探了一下,但是我沒有想到就是他們三人惹得你不開心。”
“沒錯,就是那個身穿迷彩服的青年出言不遜頂撞了煵少。”
刀疤男子可謂是對納蘭謄恨之入骨,納蘭謄不僅讓他吃了大虧,而且讓他在煵少麵前抬不起頭來,當下恨恨地對屠三說道。
“連一個後天境界都沒到的毛頭小子,居然敢這麼囂張,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屠三乃是後天後期的修為,比納蘭謄強了不止一點半點,此刻根本不把納蘭謄放在眼裏。
“三爺說的是,這小子就是太猖狂了,需要您這樣的高手好好教訓教訓他。”
屠三哪裏聽不出來刀疤男子的意思,分明是想借刀殺人,把自己當槍使。
當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強大的氣勢瞬間把刀疤男子壓迫得臉色一片蒼白,不敢再多嘴。
“煵兒,你放心,三叔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也知道就是那小子招惹了你,我定然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鐵煵聽到自己的三叔已經打算幫自己出了這口惡氣,當下心裏十分暢快,但轉念一想這裏是天上人間,畢竟人多眼雜,於是勸說道:“三叔,在這天上人間動手畢竟多有不便,不如等煵兒查清了他的底細再說。”
“煵兒,你說的不錯,雖然我不忌憚天上人間背後的勢力,可是在這裏大動幹戈畢竟不是上策,就讓那小子多活幾日吧。”
屠三不願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天上人間的股東中也有些不是易與之輩。
但是屠三不知道的是,他已經上了葉鴻的死亡名單,或許今日之後他再也沒有機會找納蘭謄的麻煩了。
葉鴻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住的還算舒服,隻是離市中心稍遠一些,來來回回坐車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