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瀾看著窗外景色，不經意地問道。
“什麼怎麼說？”
慕容詩愣了一下。
“你和牧鍾孤男寡女千裏迢迢，這一路上總難免惹人非議，伯父他是不是默認了你和牧鍾的好事？”
“什麼好事！”
慕容詩心虛起來，麵頰一紅，“那個花心大蘿卜，女人多的是！家裏三個不夠，出來一轉眼就勾搭了另一個！誰要和他好事！”
葉觀瀾哈哈一笑，與慕容詩碰杯一飲而盡，然後搖搖頭，折扇輕輕扇動，“可是詩詩師妹你在吃醋不是麼？吃那宮羽柔的醋。”
慕容詩愣了一下，隨即一口將一塊水晶肴肉塞進嘴裏大口咀嚼，“哼！我吃醋？！我會吃醋？他牧鍾算什麼啊！就是花心大蘿卜一個！我慕容詩才看不上他！”
葉觀瀾微微一笑，搖搖頭，又去看窗外，“但他卻很在意你，甚至為了救你不惜自己的生命和身體。若不是心裏愛著你，喜歡你，重視你，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是決然做不到的。”
這句話讓慕容詩頓時陷入了沉默，她將肴肉吞下，放下筷子，隻喝酒。
“牧鍾的確是個風流種子，但他對身邊的女人都極好，無論是你還是宮羽柔。師妹從小嬌生慣養，隻習慣自己被一個人寵著，但你卻必須要長大，習慣分享他。如果你心裏喜歡他，愛著他，你就必須要做到這一點。因為牧鍾不是某一個人的。”
慕容詩呆呆地咀嚼著葉觀瀾這一段話，若有所思，又有些悵然若失。
宮羽柔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感覺昨夜的一切就如同噩夢，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無數次的噩夢，無數次噩夢中總有一隻手將她啦了上來。
她睜開眼睛，牧鍾就輕輕靠著門邊，正在閉目養神。此前為了幫她療傷，他耗損了非常多的真元，此刻麵色顯得格外蒼白。她輕身下床，走到牧鍾身邊，跪坐下來，然後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如同少女躺在兄長或者情郎的腿上一樣溫柔和自然。
牧鍾沒有動，也沒有醒。房屋裏依舊靜悄悄。
“牧鍾，很小的時候，歸海晴空派人四處搜尋幼女，我是不幸被選中的其中之一。我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看著他們的頭顱被割掉，然後一個一個被扔往旁邊的水塘。我曾經以為這一輩子將活在恐懼和屈辱中，要侍奉一個仇人，還無法反抗。終於得到一個機會，可以離開雲荒，雖然陰嵐宗裏更多勾心鬥角，更多黑暗，但也好過在仇人身邊的感受。隻是宗內包括教宗在內的高層，對我的美貌和身體覬覦萬分，若不是我是女帝侍女這一身份，恐怕早就對我動手了。也正在那個節骨眼上，你的出現了，改變了我的命運。我活著的世界裏，隻有殺戮，隻有欲望，隻有黑暗，隻有殘忍，而你給了我溫暖，給了我溫柔，給了我信任，給了我自由。但我不認為我欠你的，因為我幫你解決了那麼多荒人。可是昨夜，在我跌入池水中，在我快要死的時候，你對我伸出了手，你不明白那不隻是簡單的救命，那一瞬間，我決定從此以後把自己全部交付與你，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牧鍾，我是你的。”
過了久久，牧鍾終於睜開眼睛，他猶豫了一下，掌心輕輕撫上宮羽柔美豔的臉龐，聲音有些疲倦，“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可以被控製的女人，你的心封的太死。可你的身材真的很好啊，好到那之後的一些日子，即使和家中三位美嬌娘歡愉的時候，也時常想到你，想到你性感的身影……咳咳，我是不是有點色？”
宮羽柔笑的嫵媚之極，點點頭，“非常色，你簡直是世間第一大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