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欽似乎習慣了這種尖叫,眉目低垂,負手輕快而行,在牧鍾剛才站立的地方也停留了下來,衝著對麵兩人躬身行禮。
“見過陛下,師父。”
“好!葉欽啊,這一戰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柳滄海哈哈笑道。
“陛下這是什麼話,決賽本應傾盡全力才對,怎能手下留情?”
葉欽反駁,卻見自己的師父卻不發一言,他轉身,看著演武台上的黑色身影,深吸口氣,在空中依舊背負雙手,仿佛踏雲而行,立刻又引來無數的驚呼。
“吉時已到,兩位本年度天武最強英傑,隨時可以開始!但請務必不要太過搏命,爾等都是國家之棟梁,優勝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禮部尚書呂文搖頭晃腦的說了一通,隨後退到了大同的身邊。
“喂,這場你押了多少?”
大同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萬?”
“三十萬!”
大同一臉的豪情。
“不是吧?你有這麼看好金中?三十萬可是你全部家當啊!”
呂文驚呼道。
“我壓的是葉欽。”
慕容詩坐在父親慕容笑的身後,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這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舞台,卻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小子給取代了。父親雖然沒有說一句責怪她的話,但她自己卻始終無法解開心結。
“金中那小子,竟然與葉欽麵對麵也依然毫不示弱,果然是個奇才!不知道這家夥婚配了沒有?”
慕容笑側頭悄悄看了眼慕容詩。
“看我幹什麼?”
慕容詩瞪了父親一眼,“去年想把我嫁給葉欽,結果被人家拒絕了,已經讓我很丟臉了!現在又想把我扔給那個不知來曆的臭小子?我到死是你撿來的,還是親生的啊!!”
慕容詩哈哈一笑,“半路抱來的!”
“真的?”
慕容詩麵色一緊。
“唉!正是個毫無心眼的傻姑娘!你當然是親生的!”
慕容笑搖搖頭。
六皇子笑容滿麵的坐在太子柳白身邊,站在一旁的是鬼手。
“那個叫金中的家夥,他們那一群奇怪的人,最近和朝廷裏的某些官員走的很近啊,不知道想幹什麼。”
六皇子笑道,陽光落在他的臉上,“這是我屬下剛剛給我的情報。連太子你的邀請都拒絕,我實在想不通,這幫人要做什麼。”
柳白微微歪頭,“哦?和哪些官員走的近?”
“那個夏駙馬太子還記得麼?很老的那個,最近和金中一起的那個天山風姑娘出入夏府頻繁,而且禮部尚書也和他們過從甚密。”
“夏駙馬?呂文?這兩人能翻得了什麼天?”
柳白冷笑,“六哥是在擔心其他幾位皇兄不死心麼?”
六皇子點點頭,“一天沒登上皇位,就一天都不算數,太子還是小心點。”
柳白雙手輕輕交叉,麵色蒼白如雪,他看著遠處的兩道身影,眉頭皺了起來。
牧鍾與葉欽隔著一丈的距離,彼此麵對對,眼光將兩人的側影投射到了碧水之中。
“你還是用竹劍?”
葉欽問。
牧鍾點點頭,“習慣了。”
葉欽無聲地笑了笑,掌心一張,一把碧色的長劍在手。劍鞘脫出,那把劍就如同一泓秋水。
“一星神兵,秋水。”
牧鍾的眼瞳開始縮小,那的確是一把神兵。以竹劍對神兵會否太過兒戲?他握著竹劍的手滲出了汗水。
“我想試試。”
牧鍾吐出這四個字,忽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