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說,你們東陽,還有一個家夥和你齊名,也是這個牧家的,叫牧少白?”淩藍問。
很顯然,淩家擁有強大的情報網,稍微動用一下,就可以對東陽的局勢了如指掌。
說起牧少白,風不眠微微一笑道:“淩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的牧少白不值一提。”
“是啊淩少,現在的牧少白草包一個,連給我們風大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一名東陽本地的少年道。
淩藍看一眼這說話的少年。
少年渾身一哆嗦,立馬知道自己是多話了,當下又連忙道:“當然,風不眠和您淩少比起來又是天上地下了。風不眠連給淩少您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風不眠也點頭道:“那是自然,淩少才是王朝真正的頂級天才,不眠一介鄉野村夫,自然不配給淩少提鞋。”
周圍少年紛紛附和,都說風不眠不配給淩藍提鞋。
淩藍笑起來:“東陽果然是國之一隅,井蛙遍地,哈哈。不過,你們雖是井蛙,但也是有眼力的井蛙。”
在場的少年們,除了淩藍身後的一名貼身丫鬟,其他都是東陽本地的,聽到淩藍如此說話,也都隻有尷尬賠笑的份。
“獨孤雲,你看仔細了,看看台上那個叫牧仲的,是不是那晚假扮莫老三挑戰你的那個?”淩藍道。
“淩少,阿雲可以親自上台試探他。”獨孤雲躬身道。
淩少擺擺手道:“那倒不用,不要打草驚蛇,讓他有了防備,可以隱藏起來。你在這裏看仔細便是。”
獨孤雲領命,退到一邊。
淩藍靠在椅背上,看著牧仲身影的目光逐漸灼熱起來。他跟隨七皇子來東陽外山尋找上古遺跡,遺跡沒有找到,但卻有意外收獲,竟然得知,這裏有人的刀技中竟然蘊含著“刀意”。
上京淩氏一族,乃是真正刀道世家,刀技源遠流長,祖上曾出過一名刀王,追隨天武開國皇帝南征北戰,打下王朝基業,淩家被冊封為王朝一等貴族。
近百年來,族內刀道高手層出不窮,但卻沒有一人領悟“刀之意境”。想來,刀意也不是那麼好領悟的,不然,整個天武王朝也不會隻有一名鎮北大將軍領悟了刀意。
如果能在這裏參悟道一絲刀之意境,那他淩藍在家族內的地位便會超然卓群,被立為淩家少主都有可能。
忽然淩藍又想到了什麼,便問風不眠:“那個牧仲,為何會聽從你們風家的安排,在台上連打七場擂台?”
風不眠一愣,道:“因為他剛才在西會場內殺了人,死者是一名展台老板,那是金錢會的人。金錢會不肯罷休,要他償命,權衡之下,他也唯有接受我們風家的七場擂台賽的處置結果。”
淩藍笑道:“如果他真的是能領悟到刀意之人,那其心胸得是何等的孤傲,豈會任你們擺布,接受這什麼七場擂台賽?”
“淩少的意思是……?”風不眠疑惑。
“除非,他並不是那個假扮莫老三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東陽井蛙而已。或者……他上台是另有目的!”淩少看向牧仲的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