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鼎身的銘文模糊不清，字體蜿蜒古怪，不像是文明古國之物，倒有幾分像荒夷之地的產物。從品相來看，完好度應該也在七成，但看不出年代，不好估價。不過從材質來看，用的好像是最普通的黑銅加紅鐵，毫無特別之處，價錢也應該不會太貴。”關曉蕾用棉布擦了擦鼎身，仔細端詳道。
牧仲見這女人做事時的認真模樣，跟平日的刻薄倒有幾分不同。對她的厭煩也小了一些。
“這個小鼎多少錢？”牧仲問店員。
“這個隻是最普通的荒鼎，我們大批量從北方進了一批，批發給外麵的小店，這個鼎賣相不好，被退回來了。客官要要這個的話，那是相當便宜，和普通藥鼎一個價，三萬兩。”店員道。
牧仲摸著下巴，霧風之眼仔細端詳這個不起眼的小鼎，越發發現這鼎的特殊，鼎身上方的空氣流動並不規則，隱隱幻化出一株小草的形狀。
“就要它了。”牧仲拍板決定。
“我靠你傻啊，那麼多好鼎你不要，要這個破玩意，還要三萬？這玩意到外麵去拿貨，兩萬隨你挑。”關曉蕾急道。
宋連城也湊近了低聲道：“仲少，你是不是身上的錢不夠，宋某這裏還有些錢，可以先借你買下那闕紅鼎。”
牧仲謝過宋連城的好意，堅持道：“就要這個小鼎吧，夥計給我包起來。”
關曉蕾白了牧仲一眼，嘀咕道，“窮樣吧……沒錢逛什麼古物街，還當冤大頭被人坑，笨蛋白癡。”
店員帶牧仲去結賬，結賬那裏，黑石軒的的一位管事，倒是認出了宋連城，態度大為客氣，連連請三人進雅間喝茶，並當場給了七折的大折扣。
連關曉蕾都暗暗心驚，這位其貌不揚的宋叔叔，竟然有這麼大麵子。黑石軒這種千年老店，向來是從不打折，這一下給了七折折扣，足以見得宋連城的麵子之大。
牧仲摸出萬通卡，和上次在合氣道館買藥後剩下的銀票。
在拍賣行賣了一瓶獸晶原液兩萬五千兩，買了兩顆大日元陽丹五千六百兩，再加上萬通卡裏的零錢，正好兩萬一千兩。
錢剛剛好，買完這個小鼎，身上分文沒有了。
關曉蕾還詫異了，“你這家夥還算可以了，還能拿出兩萬兩現錢……”
買了中意的小鼎，牧仲心情不錯，麵對關曉蕾的冷嘲熱諷也回應道，“幹嘛老惦記我的錢，怎麼，你錢多了不起啊，那包養我啊。”
“包養……是什麼？”關曉蕾聽到一個新詞。
“就是請客吃飯咯。”牧仲道。
“可以啊，這次幫我進岩石森林采了草藥，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關曉蕾道。
宋連城在一旁看著兩個年輕人鬥嘴，樂嗬嗬的笑。
黑石軒的管事將藥鼎打包好了，送過來，又說道：“宋莊主，既然這位少爺是您的朋友，那他需要藥鼎，我們黑石軒完全可以給他選出最優質的古鼎，各方麵都要比這個鼎強。實不相瞞，這個小鼎實在是有些太普通了。”
宋連城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這位小兄弟做事自有道理，我相信，他的眼光應該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