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似乎有一場大雨要下,遼東市郊區的車道上,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在行駛著。
“吱”奧迪車在遼東市郊區最豪華的墓園門口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女子穿著一身紅衣,腳底踩著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一頭火紅的秀發披散在一頭火紅的秀發披散在身後,和那一張十分清秀的臉孔以及清雅如蓮的氣質十分十分不搭。更何況,女子現在站在墓園的門口,一看就是要上山祭拜的,一身紅衣站在這裏,到頗有幾分上山去見仇人的架勢。有些驚悚,之前,在女子身後下車的男子眼中,很恐怖。
“夫人,墓園到了。”雖然女子已經下了車,可是跟在女子身後下車的男子還是盡職盡責的報告了一下。雖然聲音中透著不太明顯的不情願。
“我知道了,你在這裏等著吧,我一會兒就下來。”不得不說,這女子實在是將清雅一詞詮釋到了極點,即使身著一身的紅衣,染著火紅的發色,她也如一朵開在水麵的紅蓮,不濃烈,不張揚,妖妖嬈嬈的展示著自己的美麗。
“夫人,還是讓我跟您一起上去吧,這墓園附近沒有人煙,一旦有什麼不法之徒,我也好就近保護夫人。”男子仿佛沒有聽見紅衣女子的命令,自顧自的說到。
“那就把東西馬上來吧。”女子也不介意,看男子將自己一會兒要用的東西帶上之後,轉身向上走去。
“東西放在這兒吧,你先到那邊的樹下等我吧,放心,那邊能看到這兒,有什麼人過來,你趕過來也是來得及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後上來的男子,紅衣女子淡淡的吩咐。
“是的,夫人,我就在那顆樹下等您,有什麼吩咐您就叫我,稍大一點聲音我就可以聽到。”似乎是看那棵樹離女子確實不遠,而且,別人祭拜自己跟在旁邊的確不號,男子沒有反駁紅衣女子的話,將東西放下之後就站到樹下,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女子所在的地方。
“媽媽”紅衣女子先對著墓碑祭拜,然後沿著墓碑緩緩坐下,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和紅衣女子有六分的相似,卻有著紅衣女子所沒有的溫柔,如果說紅衣女子是蓮,清雅高貴,那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合歡花,看似溫柔卻有著自己的堅持與倔強。
“媽媽,我今天來看你了呢,你一定想我了吧,算算我也有將近半年沒有來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我一直沒有在您的身邊盡孝,以後我一定好好的孝敬您。”紅衣女子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夢幻的笑容。
“媽媽,您知道嗎?您走了以後沒到三個月林春蘭就進門了,嗬嗬,那個男人連表麵功夫都不願去做,就迫不及待的將林春蘭娶進了家門。”紅衣女子換了一個姿勢“林春蘭進門之後在表麵上對我非常好,非常非常好,知道麼媽媽,有不少上流社會的貴婦人還在說我運氣好呢,即使母親離開了,繼母對我也非常好。有不少瞧不起她的貴婦人就因為這點接受了她,說什麼心地善良。嗬嗬,媽媽,他們說她是心地善良,又有誰知道在私底下我受了多少罪?其實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吧,畢竟上流社會最不缺的就是虛偽。媽媽,您說,我像不像灰姑娘?我們像吧,隻不過我沒有灰姑娘幸運,沒有一位疼愛我的父親,也沒有王子會救我離開這個牢籠。看吧,媽媽,我多聰明,小的時候就知道童話都是騙人的。”
紅衣女子伸手撫上照片上女子嘴邊的笑容。輕輕柔柔的,慢慢的撫摸著,然後,自己的嘴邊也扯出了一抹同樣的動人的微笑。讓在不遠處看著她的黑衣人一陣恍惚,然後想到了什麼,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名為同情的神色。
“媽媽,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好累,好累好累,當初因為那個男人的資金出現問題,我就被當做物品一樣的獻給他的所謂的盟友,隻為了可以為自己的公司拉攏到更多的資金。其實他們以為我不知道,我都知道的,當初那個男人的盟友其實看重的是林春蘭的女兒,我名義上的姐姐的,畢竟比起我這個身份尷尬的女兒,那個女兒才是那個男人的心頭寶,也才能為他創造更多的籌碼和利益。結果,嗬嗬,那個男人說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大她十幾歲的老男人去受苦,嗬嗬,媽媽,他說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去受苦,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知道嗎?媽媽,我是被下了藥之後像物品一樣的被送上了那個老男人的床。因為我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我被那個男人說中了,我現在在哪個家,不,我現在在那個房子裏代替著他心愛的女兒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