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器不記得這裏是什麼地方,看見的隻有周圍的一片黑暗,原地轉了四五圈,鄭器便開始不動了,他沒有去尋找四周有沒有出口來逃離這片黑暗,而是原地坐在了這裏。不知為何,鄭器感覺不到一絲要逃離這裏的欲望,他隻想坐在這裏,眼望四周。
忽然,他的麵前出現一道光影,就像大屏幕一樣,在放映著什麼。這是一群小夥伴,看著大概都隻有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棉衣棉褲,外漏著紅撲撲的小臉蛋,在雪堆裏玩耍。隻見其中的一個小孩剛剛抓起一把雪在手裏捏,就已經有一個雪團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挨打的小孩,和自己小時候長得好像啊!”鄭器心中不由的感歎,他家裏臥室的牆上擺著很多的照片,其中就有很多他小時候的照片,這天天起床都能看見,鄭器自然記得清楚,而這畫麵裏的小子,自己看見的第一眼便覺得長得好像。
“鄭器太笨了!我都打到他好幾次了,他一次都沒打到我!”畫麵裏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傳了出來。鄭器愣住了,這個手腳相比於其他孩子來說並不怎麼靈活的小孩,是自己?自己何時這麼笨過。
正當鄭器疑惑之時,又一個光影突然出現在鄭器麵前。這個光影夜也一個大屏幕一樣在播放著,但播放的內容完全不同。這是一群婦女,圍著中間的一個婦女,在不斷的安慰著什麼,因為上一個畫麵也在,所以聲音顯得特別雜。正當鄭器想要看清楚畫麵播放的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又一個光影飛了過來,同樣是在播放著什麼。鄭器又去轉頭看新來的畫麵,卻發現這個畫麵上播放的內容,竟是明顯的有些加快了。接著,又一個光影飛了過來,鄭器便不去看每個光影的內容,向後退了兩步,因為他知道他看也看不清楚。不如就在一旁看著,看看最後會發生什麼。
不出鄭器所料,又有光影飛過來了,同樣是在播放著,畫麵也是加快的,但是比上一個明顯快一些。這道光影沒穩住腳步,那道光影就又飛了過來,然後,無數道光影如同電焊時冒出的火星一樣,出現在鄭器的麵前。
……
一片竹林裏麵,兩個中年人坐在石桌旁邊,喝著酒,吃著肉,說這話。
“你確定要把你儲存來得記憶全部輸入到他的腦子裏?”這小子張這一臉的大胡子,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個粗人。
“嗯。”這人卻和那人截然相反,一張白皙的臉上透出溫文爾雅的氣質來。
“你確定他能受得了?”大胡子質疑的看著小白臉。
“如果他受不了,那就不可能完成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我再另找人,至於這個人,死了就死了。”小白臉微微一笑,抿了口酒。
大胡子看著小白臉,皺皺眉頭,說道:“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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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越來越多,來回閃爍在鄭器的前後左右,眼神所到之處,全部都是光影。鄭器沒有動,挺著腰板就站在那,臉上卻充滿著如臨大敵的表情。他感覺到有一股無可匹敵的氣息正在逼近他,就像一頭怪獸頂著它的尖角,帶著他的風一樣的速度奔跑著,所到之處,山林盡毀。這是他毫無匹敵之力的。
鄭器猛地彎下了腰,就在那股氣息快要觸碰到他之時,他知道這種速度他是躲不過去的,但他還是要拚那麼一下。他還是被擊中了,就在他彎下腰的那一刻,這氣息也拐彎了,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身上。鄭器不知道這是什麼,隻是那東西碰到他的同時,他便知道,這東西沒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