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裏就吞不出象牙……”程懷琛自然知道申瑜蘇在說謊,她的每句話都顯得格外的誇張。
“你敢說我是狗嘴!”申瑜蘇真的生氣了,一臉凶神惡殺刹地捏了一下他的臉。
本以為,程懷琛會叫疼的,而他隻是皺了下眉頭,故作輕鬆地說:“永遠像長不大的孩子……”
“喂,我哪裏是長不大的孩子,要不是因為看你受傷了,我早就去另覓良草了,哪裏還會在這裏和你鬥嘴拌嘴惹人嫌,我知道……”申瑜蘇開始念叨叨了起來,明明自己會為他著急,但是,轉換成語言的時候,為何總是習慣性地變成吵鬧模式。
都他啦,否則的話,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另覓良草?程懷琛聽到這樣的說法,心裏酸勁十足,但是,他知道,現在就算是爭吵,惹她生氣,也不可能改變她的心意。隻期待自己身上的傷能早點好。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就有一些穿著白大卦的醫生進來了,然後,幫他換了藥。
幫他換好藥之後,才覺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卻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他的眼神一個黯淡,在想,她一定是偷偷地溜出去了。
突然間感覺口有點幹,卻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勉強地坐起身子,艱難地抬起手來,想要按那掛在牆角上的開關。
“你這是做什麼……”申瑜蘇剛從外麵晃悠出來,一見程懷琛那個誇張的動作,便馬上奔到了他的身邊,把他按回了床上。
“我想喝水,沒人了……”
“你的手腳不方便,不知道叫人嗎?”
“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不方便吧?”程懷琛有點暗喜,原來申瑜蘇會擔心自己,所以,他故意用絕望的語氣來說。
“呸呸呸,大吉利是,你這傷很快就能好……”申瑜蘇搖了搖頭,有點不程懷琛悲觀主義的樣子,他不是天塌下來都不怕嗎?怎麼現在還擔心永遠都好不了了。而且,她也對醫生的說法很相信,程懷琛是一定能好起來的,隻是暫時地不方便。
“那好,我要喝水。”
“什麼?”申瑜蘇還沒有從保姆模式中清醒過來,對於程懷琛的輕聲細語聽得不是很清楚。
程懷琛見申瑜蘇一臉呆頭隻腦的樣子,本想多說她兩句,但是,怕她真的不給自己水喝,所以,隻能特地加了重音說:“水,我要喝水。”
“你要是聽話一些,我倒是不介意侍侯你老人家的。”申瑜蘇故意比喻了一下,然後,乖乖地去給程懷琛倒了一杯開水。
程懷琛遠遠地看了,忍不住嘀咕道:“你就這麼直接倒一杯開水,不怕把我的舌頭燙成熱狗嗎?”
他在想,這個女人真的是不會照顧人,老在犯那種低級錯誤。
“多事的少爺,我就吹吹。”申瑜蘇強忍住想拿杯水潑他的衝動,隻能乖乖地幫他把水給吹涼。
程懷琛看著她吹水的認真模樣,眼底有了笑意。也許,她不會是個完美的女人,但是,絕對是個值得讓她動心的女人。
要是她能一直對自己這麼說,他真希望一直這麼脆弱下去。但是,他能嗎?不能,因為,他還得想辦法得到他的真心,成為一個可以保護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