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婉本想著,可能今天就要死在這了,說來她還這麼年輕,死在一匹馬手上,這未免也太冤了。
莫天言用力抽打這馬鞭,很快就追了上來,“你抓緊了,千萬別被馬甩下去!”
祁婉點點頭“莫天言!我要是今天死在這了,你記得把我和我爹葬在一起,我們黃泉路上也好能有個照應!我看在你這麼拚命救我的份上,我原諒你了,你別追了,我不想和你殉情,你記得幫我狠狠踹司空月兩腳,給我報仇啊!”
莫天言無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來!抓住我的手,跳到我的馬上來!”
“什麼?我又不是在表演雜技!莫天言,我不敢啊!”
莫天言將手伸給了她,深情道:“相信我,我會接住你的,來!把手給我!”
祁婉驚出一身的冷汗,她幹咽一口,把心一橫,鬆開了韁繩,把手遞給了莫天言,她索性閉上了雙眼,心想:死就死吧,就相信他這一回!
莫天言伸出雙手,將她一把摟入懷中,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馬已經停在了路旁。
祁婉跳下馬背,趴在樹後一陣狂嘔,莫天言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從懷裏拿出一塊藍色的手帕遞給她,“怎麼樣,好些了嗎?”
祁婉接過手帕擦了擦嘴,看著莫天言哭喪著臉道:“莫天言!我到底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為什麼我每次和你出來都要在生死線徘徊一會兒,咱倆在一起,遲早不是克死我,就是克死你,你還是早點把休書給我,咱倆各奔東西吧!”
莫天言笑笑,“你剛剛不是說你已經原諒我了嗎?我才剛救了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又管我要起休書來了?”
“對啊!我是說過我原諒你了,但我沒說過我不走了啊!我再在你身邊呆兩天,遲早玩完!不是死在你女人手裏,就是死在你男人手裏!”
莫天言無奈,此時的青然也追了上來,上下打量著莫天言,“老爺,你怎麼樣,沒事吧?”
莫天言搖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祁婉揉了揉顛腫了的屁股,惡狠狠地說道:“司空月!我要撕了你!”
莫天言笑笑,一把將她揪上了馬背。
等他們再回去的時候,這一幕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司空烈等人與一眾黑衣人混戰成一團,顯然寡不敵眾,兩名侍衛皆身中數刀,渾身抽搐的倒在血泊之中。
莫天言心急如焚,將祁婉留在了遠處,帶著青然衝了過去。她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口。隻能躲在遠處的樹叢中,在心底默默為他祈禱。
幾番混戰之後,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滲進泥土之中,沒有了曾經的鮮活,隻是黑壓壓的一片。莫天言等人被一眾黑衣人圍在了中間,司空月身上掛了彩,華服被長刀劃開長長的一道,露出斑駁的血跡。
莫天言將刀擋在胸前,撇了一眼司空月的傷口,“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平日裏叫你小子練功總是偷懶,這下打不過了吧?”
“切,你別說風涼話,就這些個小嘍囉,本少爺還沒放在眼裏!”
“這些話,青然說我就信了,你呀別說大話咬了舌頭!義父,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如此清楚您的行蹤?”
“想必又是那個李大人搞的鬼,府內必有內應,走漏了消息出去,不然不會剛好在這個時候來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