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明白。
除了我。
在看到那一行字的瞬間,我就已經跟前兩期事件聯係起來了。
這一行字其實就是在布置任務,就好像是詛咒蛋糕的明信片,又好像是恐怖作業的試卷。
雖然是不同的行為方式,但其目的都是一樣的。
用這樣特殊的方式給在場人員傳遞信息,布置任務,而被安排到的人必須根據要求去做,否則的話,結局就隻有一個字:死。
研究所內的人員看著那幾個血字,麵麵相覷,都不明白什麼意思,更不知道要怎麼去做。
部門負責人看了看,對手底下的人說道:“去查看一下,那血紅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
立刻就有人過去察看,稍微一化驗,就可以很明確的發現,那不是別的什麼東西,那就是血液!
永恒心髒隻是一塊石頭而已,為什麼會在它的體內流出血液?
眾人都害怕起來,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部門負責人看向何關銘,問道:“你到底還做了什麼,還不全部都老實交代!”
何關銘都快要急的哭了,說道:“沒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張策跟蘇雅清都能替我作證。”
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件事跟何關銘沒什麼關係,不是他犯下的錯。”
部門負責人臉色不悅,說道:“既然跟他沒有關係,那麼為什麼那些血字不要求別人離職,就偏偏選中了他何關銘呢?”
在別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我站出來說了兩個字:“巧合。”
“巧合?嗬嗬,在科學麵前,從來不講巧合!”部門負責人說道。
無奈,這個老頭子看來是個倔脾氣,說服不了。
不過說不說服他其實也不重要,反正現在的任務要求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我衝著何關銘說道:“現在是下午四點四十,你隻剩下二十分鍾的時間,抓緊點。”
何關銘一臉糊塗的看著我,問道:“不是,你什麼意思啊?”
我笑了笑,說道:“什麼意思?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就是讓你趕緊辭職,並且越快越好,過了二十分鍾,可能會發生非常糟糕的事情。”
聽了我的話,空氣一瞬間就安靜下來。
何關銘指著我,質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聳聳肩:“我知道的確實比你們多一點,但也僅僅是多一點而已,你趕緊照著做,否的話,性命難保。”
“哈哈哈哈,你是在嚇唬我嗎?你當我何關銘是那麼好忽悠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待我的眼神有些憎恨。
隨後,他罵罵咧咧的說道:“哦,我明白了,張策你個王八蛋,不就是嫌棄我麵試的時候對你的態度不夠好嘛,所以想要找個機會對付我。”
“你不就會使用一些障眼法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在場的都是科學家,你這套小把戲很快就會被拆穿的!”
“張策,你可真是有夠虛偽的。在院長麵前裝老好人,說什麼不跟我計較了。一轉眼就變卦,故意破壞永恒心髒,還有這種鬼把戲來嚇唬我、趕走我。嗬嗬,你以為你把我趕走了,你就能坐上我的位子嗎?告訴你,白日做夢!”
“老子費了多大的勁才坐到這個位子,你想坐就能坐?還想趕我走?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啊!”
他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麵都快要各種爆粗口了,如果不是別人攔著,估計他都已經忍不住衝上來跟我動手了。
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我也真是的,什麼都不說,默默地看他死不就好了,幹嘛當這個老好人,還被反咬一口了?
真是有夠惡心的。
我聳了聳肩,說道:“算了,既然我的話你聽不進去的話,那麼說什麼都是徒勞,你就按你自己喜歡的去辦吧,拜拜。”
話說到這裏,大家也都沒什麼再聊的了。
何關銘甩了個臉色,吼道:“老子就不離職,老子就擱這兒呆著,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趕我走,哼!”
我聽了,不禁微微搖頭,五點鍾一到,可不是趕你走的問題了,而是要取你的命!
可惜,這種事情他是不會相信的。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隨他去好了。
我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默默地看著。
其他的研究人員則開始詳細的勘查現場,對永恒心髒盡心研究分析,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永恒心髒才會損壞。
至於何關銘,他也坐了下來,不停地大喘氣,氣得都不行了。
“奶奶的,還想趕我走?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