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黃彥凡將塑封給拆開,拿出一副新牌,當著我們兩個人的麵在洗牌,期間,我跟小優兩個人都盯著黃彥凡在看,眼睛眨都不眨。
等牌洗完之後,黃彥凡問道:“你們兩個,各切牌幾張?”
小優:“5張。”
我說道:“2張。”
就在我說完之後,小優的臉色變了又變,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很快,黃彥凡就按照我們兩個所說的切完了牌,正當他準備發牌的時候,小優伸手阻止。
“等一下。”
黃彥凡問道:“怎麼了?”
小優並沒有理睬黃彥凡,而是看向我,盯著我的雙眼看了許久,看得我渾身發毛。
“喂,你有事說事,別整的神神叨叨的。”我說道。
結果小優非常冷靜的說道:“張策,你看得到吧?”
我笑了:“廢話,我當然看得到,我又不瞎。”
小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指,你看得到鬼牌的位置吧?”
一句話說出,我渾身上下的冷汗都掉下來了,心說:完蛋,把戲要被揭穿。
我靠著這一招將前麵六個人都給幹趴下了,沒想到到了最後一個卻露餡兒了,不應該啊,這一招非常的巧妙,不可能會被發現啊。
我故作鎮定:“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小優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裝了,你看得到的,鬼牌的位置。”
這個時候,黃彥凡打斷道:“我可以發牌了麼?”
小優搖了搖頭:“不行,這一輪不算。”
黃彥凡皺了下眉頭:“為什麼?”
小優冷靜的說道:“因為你的失誤,被張策抓到了破綻,所以他才能一直以來都占據上風、穩穩獲勝。這是由於你裁判的失職導致的,我不會用自己的性命給你買單。”
黃彥凡聽完,不解的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明白是吧?那我解釋給你聽好了。”小優指著黃彥凡手中的牌說道:“你前幾次打開牌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將最後一張漏了出來,被張策看到,恰巧,那一張就是鬼牌。看了幾次之後,張策就已經清楚,隻要是新牌,都是按照特定順序排列的,最後一張都是鬼牌。”
“那又怎麼樣?你不也知道了?這對你們兩個來說是一樣的條件啊。而且,我又不是不洗牌。”黃彥凡說道。
小優搖了搖頭:“不,不一樣了。如果張策不知道最後一張是鬼牌,他就沒有辦法做手腳。正因為他知道最後一張是鬼牌,所以每一次當你打開新牌之後,他的目光就專注在最後一張牌上。”
“一副牌才21張,對於張策這種大腦極其聰明、反應極其迅速的人來說,隻要他盯住了那張鬼牌,不管你怎麼洗,他都能一下子就確定鬼牌的位置,知道鬼牌在第幾張。”
“別說張策了,就連我,剛剛也幾乎都確定了鬼牌的位置。”
小優的一番推論讓在場同學都吃驚不已。
“開玩笑吧?這種事情也辦得到?”
“不好說啊,張策那腦子,多少難題都被他解答出來了,如果牌多一點還好,才21張,以他的能力,看出鬼牌位置也不奇怪。”
“是啊,小優都差點看出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
我緊張了,因為小優全部都說中了!
每一次新牌拿出來,我都會盯著鬼牌,看清楚黃彥凡洗牌的過程,確定鬼牌最後的位置,是在第幾張。
然後借助後切牌的優勢,將鬼牌切到肯定會發給我的順序裏麵。
如此一來,我就可以非常精準的將鬼牌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有了鬼牌,就等於擁有了大概率勝利的可能。
這會兒我的把戲被拆穿了,不由得緊張不安。
這是我能夠獲勝的手段,現在被揭穿了,那麼我不就跟小優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到時候,難道說真的就隻能比拚運氣了嗎?
我完成了那麼多次的作業,從來沒有哪一次是靠著運氣獲勝的,難道這一次,不得不把寶押在運氣上?
隨後,小優對黃彥凡說道:“為了驗證我的推論,這一輪不算,你可以發牌看看,是不是鬼牌又出現在了張策那邊。”
黃彥凡依言發完牌,打開一看,果然如小優所說,我的第二張牌就是鬼牌。
小優攤開雙手:“喏,如果我剛剛不揭穿的話,這一輪我就輸了。”
她看向黃彥凡:“因為你這個裁判漏出底牌的緣故導致了比賽的不公平,所以,我要求這一輪比賽重新開始。並且,這一次你要背對著我們洗牌,不給張策確定鬼牌的機會。”
黃彥凡深歎一口氣:“OK,你的要求完全合理。”
我心咯噔一下掉了下去,這一回是真的沒有辦法耍花招,隻能靠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