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很奇怪,布置恐怖作業的家夥難道還關心大家的學業問題,強迫大家聽課?
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那個家夥自己非常在乎這兩節課,導致她不想因為恐怖作業而放棄了主課,所以才會有此限製。
在所有學生當中,隻有紀杉月還在努力學習,隻有紀杉月還在乎班主任的主課!
不是說努力學習不是好事,而是她學習的真不是時候。
所以,如果推測紀杉月就是那個布置作業的家夥,那麼她因為想要聽完兩節主課才推遲布置作業的時間,就完全合理了。
如果這條線索還是很牽強的話,我又想到了第二條線索。
那就是刁玲跟我說過的幾句話。
她說,紀杉月是個非常內向、害羞的女孩,以前跟男子說兩句話就會緊張到臉紅,說不出話來。
但是紀杉月卻能夠跟我談笑自如,一點也沒有內向的樣子。
刁玲說:“紀杉月就像是變了個人。”
是的,她就像是變了個人。
當時我還有點迷戀紀杉月這個女生,根本沒有在意刁玲的話,現在想想,太有問題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性格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的?
紀杉月突然轉變性格,而且我記得不錯的話,刁玲說的是,紀杉月就是在班級晚會後才轉變的性格。
當天晚上,在紀杉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她轉變性格的了?
這一係列的問題都指向紀杉月,她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
隻不過,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這個問題。
這感覺就好像是,她既是作業的布置者,又是多出來的那個人一樣。
這,可能嗎?
我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不可能?”
誰也沒有規定,作業布置者不能是多餘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賊喊抓賊!
雖然一直以來在我們麵前出現的都是黑貓,給我們布置作業的好像也是黑貓,但其實我們都沒有真正看到過黑貓布置作業的過程。
布置作業的,真的就是黑貓嗎?
任務布置者就是多餘之人本人,賊喊抓賊,這個想法確實很大膽,但卻是根據限速正確推理出來的結果。
不管結果有多駭人、有多不可思議,隻要它是正確推理出來的,你就有理由相信它是正確的!
放下手中的紙張,我來到窗戶邊,已經看不到那隻發情的野貓了。
不過在我的腦海中卻出現了紀杉月跟校園中野貓在一起的場景。
她對校園裏麵的每一隻貓都非常了解,她一有心事就會去跟貓說,她會將錢省下來去買貓糧喂食野貓,她將那些貓都當成親人一般看待。
所以,當她得知淩陽抓到黑貓這件事之後,真的會因為害怕而默不作聲?
這時,我想起來一件事,在我完成的最後一項作業中,有幾隻橘黃色的小奶貓幻化成人的樣子,差點將我殺死。
而我記得,在校園裏頭也出現過幾隻橘黃色的小奶貓,當時,紀杉月還曾抱著它們、喂食她們。
我還記得,紀杉月在喂食小奶貓的時候,旁邊曾經趴著一隻黑貓。
“紀杉月,你究竟是什麼人?”
雖然這些線索全部都是碎片式的,完全沒有辦法串成一根線,但是它們就好像是一塊塊拚圖,正在慢慢的拚湊成一整張圖片。
而這張圖片,從目前顯示出來的地方來看,都跟紀杉月息息相關。
所以我敢肯定,紀杉月絕對有問題,即使她不是多餘之人、不是作業布置者,至少跟恐怖作業的發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想清楚這些之後,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即使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我還能做什麼?連學校都回不去了,我什麼都做不了啊。”
我連連搖頭,回到了破舊的床鋪上。
我想要閉上眼睛睡覺,但是卻根本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紀杉月那張麵孔。
“我不甘心!”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然後從上衣口袋裏麵翻出了手機。
手機僅僅隻剩下最後一絲電量。
打開通訊錄,找到“王躍龍”,點開,按下“呼叫”。
在幾聲短而急促的鈴聲之後,電話打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王躍龍沉重而滄桑的聲音:“什麼事?”
我咽了口唾沫,掙紮片刻之後,勇敢的說道:“請再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絕對會將多餘之人找出來!”
說出懇求之後,我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等著等著,電量不夠,手機自動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