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作鎮定穿過人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時候劉健弼抱著外賣盒子走過來,說道:“張策,你快看。”
我朝著外賣盒子看去,隻見裏麵的那個蛋糕娃娃居然變成了一塊石頭!
詛咒解除了,蛋糕娃娃就會變成石頭,這是目前我所掌握的線索。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場的同事們也都明白了,蛋糕娃娃的詛咒是確實存在的。
周騰、計芳澤的死根本就不是強酸所致,而是由於蛋糕娃娃的詛咒。
不管大家都麼不願意相信這個說法,可它就是事實。
就連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薛萍,也一臉驚恐的坐下,喃喃自語道:“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同事們都在低聲討論著蛋糕娃娃的事情,而我則有意無意的朝著丁思妍的方向看去。
原本我以為她為朋友們付出了那麼多,會得到安慰、接受鼓勵,甚至我覺得如果有人站出來替她主持公道、來揍我一頓都是合理的,我也絕不會還手。
可結果卻是,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一個人默默的趴在桌子上哭泣,周圍那些所謂的“好姐妹”都在看她的笑話,她們將丁思妍看成非常肮髒的東西,一步都不想靠近。
更有一個非常大嘴巴的女生,還在說著風涼話:“你們快看,丁思妍還哭,哭啥哭啊,她不是主動自願的嗎?嗬嗬,依我看,她就是嫁不出去,所以才想著是個男人就想要吧?哪怕是張策那種暴力狂,她也照收不誤,哈哈哈哈。”
周圍那些“好姐妹”聽到這些話,不但不幫丁思妍說一句,還都圍著笑了起來,跟著起哄。
這幫女人,簡直人渣。
我拍了拍劉健弼的胳膊,問道:“那個大嘴巴的女人是誰?”
劉健弼看了看,回答道:“她啊,是製作部的劉敏芬。”
我點了點頭,說道:“準備家夥,今晚幹活。”
這是我跟劉健弼之間的暗號,所謂的“幹活”就是“幹架”、“揍人”。
劉健弼看了看劉敏芬,點了點頭,然後一句話都沒說,默默走開。
下班之後,劉敏芬很快就撤了,一個人坐公交回家,而我跟劉健弼就一直跟著。
坐了七八站,她下了公交,一個人朝家走。
等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我跟劉健弼突然衝了出來。
劉健弼用黑袋子套住劉敏芬的腦袋,而我上去就是一腳,將這個臭女人給踹翻在地。
然後,我們兩個一人一根棒子,對著她就是一通揍。
我張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有仇就報、有氣就出。
打了一會兒,眼看著來人了,我們見好就收,拔腿就跑。
跑過了幾條街,我們停了下來,靠在牆上大喘氣。
劉健弼笑嗬嗬的說道:“好久沒有這麼爽了。不過張策,我還不知道你為啥要揍她。”
我抽出兩根煙,遞了一根給他,說道:“不為什麼,替天行道。”
劉健弼笑的跟傻子一樣,說道:“還替天行道,要是真的替天行道,第一個就該滅了你這個王八蛋,哈哈哈哈。”
我們倆一邊抽一邊笑,突然,一個年邁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麵前,盯著我們看。
劉健弼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啊,老東西,滾開。”
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因為我看到來的這個男人,並不是普通人。
他是市刑警大隊的隊長——王躍龍,也就是周騰、計芳澤案件的總負責人。
我笑嗬嗬的問道:“王隊,啥事兒?”
王躍龍用渾厚的聲音說道:“想找你聊聊。”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20多,您50多,30年的代溝,聊不到一塊去,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完,我就準備拉著劉健弼走開。
誰知道王躍龍直接打開手機,放了一段視頻,正是我跟劉健弼毆打劉敏芬的視頻。
我心裏罵啊,這老家夥居然暗中偷錄!
王躍龍一臉笑容的看著我,緩緩說道:“你要是不想聊的話,我就帶你們倆回局子住段日子。”
我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聊,我聊,聊到您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