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說安遠侯有心替他說親,光把他的身份擺出來,已經有不少人覬覦,璟王也因此對他有所忌憚。可沾著侯府的光,他也不好拂侯府的情,哪怕這情他根本就不願接受。
為今之計,自然是把苒苒帶回去,省得被人惦記。
張神醫卻像是捉到什麼把柄一樣,賊兮兮地朝苒苒拋了一眼,揶揄道:“敢情你是拿她當擋箭牌啊?”
顧連昭一見他神情不對,立刻朝苒苒望去,見她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樣子,急切走到她旁邊,大聲嚷道:“你胡說什麼!她是我媳婦,我哪還能背著她另娶,隻不過叔公不相信,我這才急著把她帶回去!”生怕苒苒不相信,忙拉住她的手,眼睛盯住她不放。
張神醫笑眯眯地把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裏,調侃的語氣更濃了,故意怪聲道:“哎呀哎呀,我倒以為什麼大事,你直接就娶了唄,反正兩頭有美人豈不快哉。”
隻不過,他萬沒想到,兩人默契地吼了一聲:“給我閉嘴!”
顧連昭也嚇了一跳,低頭看苒苒,隻見她眉頭輕佻,挑釁地看著張神醫。把他激得老臉漲紅,“你們……哼,狗咬呂洞賓!”
“我跟你回去。”苒苒抬頭回望他,眼神堅定,把顧連昭喜得心花怒放,“就算要納小的,也得我點頭才行。”
張神醫忍不住酸了一句,“唷,丫頭你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喜歡!”心裏有些惋惜,但忍不住歎一聲:“得了,別說我老人家見不得你們好。要回去可以,但一個月內若有任何不適就必須回來,片刻都不能停留,否則你就算搬空天下酒窖我也幫不了你。”
“如果熬過一個月呢?”能得佳人承諾,又得神醫鬆口,顧連昭簡直高興得快笑出聲了。
張神醫看他滿臉笑容,一翻白眼,潑了一盆冷水,“嗬嗬,等熬得過再說!”
“你!”
苒苒伸手攔住他的話頭,笑臉對上張神醫,“如果熬得過一個月,我會讓人給您捎瓶極品珍釀,如何?”
“此話當真?!”一聽有酒,張神醫馬上露出貪婪之色。
“君子一言。”苒苒點頭。
“不行,你是個小女娃,不算君子。”張神醫皺著眉,不滿地搖了搖頭。
“那就算了。”苒苒無謂地聳肩。
心裏嘀咕一聲果然女子不能得罪,張神醫忙賠笑,一本正經道:“算了,我就信你一回。不過我須得告訴你們一件事,無論什麼情況你們都必須做到,否則後果自負。”
見他如此慎重,兩人相視一眼,心都沉了下來。
“你說。”
張神醫板起臉,佯作仙風道骨的樣子,捋了捋胡須,賣起關子來:“這丫頭身上餘毒未清,又被我喂了太多藥,葵水恐會推辭,具體什麼時候能來我也不好保證,說不定一年半載,說不定十年八年。但是!”
聽著前頭,苒苒心裏還輕鬆一笑,心想沒有月事,頂多就是發育慢一些,怎麼說還能輕鬆好一陣子。可一個但是,把他們的心都吊了起來。
“但是什麼?”顧連昭有些緊張。
張神醫忽然咧嘴一笑,曖昧地衝他們眨了眨眼,“在她來葵水之前,你們切不可同房,哪怕有人****焚身也讓他自己解決去。”
顧連昭還沒回過神,苒苒已經尷尬得滿臉通紅。“咳咳,知道了。”
“去吧,我就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