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禮源沒有想到靜悠還會出手,他猝不及防,狼狽不堪。靜悠傾盡全力出手,力道自然不小,曹禮源的一邊的臉迅速紅腫起來。曹禮源此時已經沒了氣勢,他瞅著依然站在門口的宋氏兄弟。宋煜眼神幽暗,麵無表情。宋煒明亮的眼睛裏卻明明白白的流露著厭棄。
靜悠這時扶著潔尼,關心的問道:“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潔尼顫抖著,搖搖頭。她的衣裙已被撕成布片掛在身上,隻用手遮了胸前。靜悠將自己的外套脫了,裏麵露出件套頭的t恤,她把外套蓋在了潔尼的身上。
她環視了一下房間,慢慢走到宋煒跟前,澄若秋水的眸子,卻咄咄逼人:“聽說這房子是宋先生的,那是不是該給我朋友一個交代!”
宋煒張口結舌,他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曹禮源的確是問他要了鑰匙,並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曹禮源是他進入南加大後交的朋友,他喜愛攝影,曹禮源與他有共同愛好,彼此之間談的來,交往比較密切。本來今天是大哥生日,他準備了禮物,到家時想起忘記拿,便回來取。正好遇上下班的大哥,大哥執意載他一起回來,順便看看他的生活,大哥對他極為愛護,平時總是忙碌於工作,他也隻偶爾來看他。沒想到,今天竟讓他撞見這樣的事。他回頭看了看宋煜,誠懇的說:“對不起,尹小姐。”
宋煜看著靜悠,他的眼睛裏有一絲炙熱一閃而過。靜悠的頭發淩亂,本來她的頭發盤在發頂。這時,卻有好多發絲垂下來,散落在臉的兩側,讓她顯得更加柔弱,但她小小的臉上卻有一種倨傲的神態。宋煜的心裏起了難解的異樣的感覺,她亂亂的發絲散在臉上,卻像拂在的他的心上。
宋煜費力將眼睛從她身上移開,看向了曹禮源。
曹禮源在宋煜冰涼的注視下,慌了神:“我並沒有把尹小姐,怎麼樣,我們隻是逗她玩,阿煒,宋大哥,你們相信我…宋大哥是真的,宋大哥。”他身邊的三個男子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曹禮源竟跪下來,清秀的臉上竟是眼淚縱橫。他伸出手去,抓住了宋煜的褲管。宋煜蹙起了眉,開了口,那嗓音極淡:“滾,以後不要讓我在洛杉磯看見你們的身影。”曹禮源和那三個男人倉皇而出。
宋煜隻看了宋煒一眼,看著滿地狼藉,說了句:“處理一下”。
靜悠扶著潔尼走過他們的身邊,沒有再看他們。宋煜卻能感受到她疏離的冰意。
宋煜跟了出來,說:“我送你們回去。”
由於離得近,宋煜也沒有開車,把她們送到公寓門口,低聲安慰:“你們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你的手機號呢?”靜悠遲疑了一會,還是念了號碼給了他,宋煜撥了回去,直到靜悠衣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宋煜說:“這是我的私人電話,如果尹小姐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靜悠點點,和潔尼走進去。宋煜看著她們進去,心裏有幾分惆悵,他沒有走遠,隻是點了一支煙,抬起頭來,看著閃爍的星子,密密得撒在天上。
不知過了多久,汽車的聲音驚醒了他,他看見韓清遠走下車子,過了幾分鍾,靜悠從屋子裏出來。她換了件衣服,散著頭發,笑靨如花,挽起韓清遠的胳膊。韓清遠似乎神色焦慮,靜悠調皮的伸了伸舌頭,臉上有著小女兒的嬌態。宋煜隻是看看,身上的血液漸漸冰涼,她是韓清遠的女兒,是的,他老早就知道,卻為何這樣放縱自己?他終於扭過頭去,毅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