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不到片刻,來到城內,黃衣年輕修士腳步飛快在前麵領路,卻發現師傅在後麵停了下來。
黃衣年輕修士順著師傅的眼光一看,發現師傅正盯著路邊的一個小攤位,小攤上擺放著各種麵具。
黃衣中年人走到小攤前,看著各種精巧的麵具,然後挑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對攤主問道,“這個麵具怎麼賣?”
攤主看到一個中年人來買麵具絕得有點奇怪,但還是認真回答道“這個麵具承惠,三個銅板。”
黃衣中年人掏出三個銅板,遞給攤主,拿過麵具,遞給黃衣年輕修士,對他說道:“你們師兄弟幾個自幼跟隨為師,生活非常清苦,沒有享受普通人的歡樂,連麵具都沒有玩過,現在師傅給你買一個,你拿好。”
黃衣年輕修士非常疑惑,不知道師傅為什麼突發如此感慨,但是還是非常開心的接過麵具,說道:“師傅對我們恩重如山,不辭辛苦教我們練功,徒弟們很是感激。”
黃衣年輕修士拿著手中的麵具,心中非常溫暖。
黃衣中年人慈愛的摸了摸徒弟的頭,說道:“走吧,帶我過去見識那個人。”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天色已接近黃昏。南宮望受傷後在吳天水的店鋪裏沉沉睡去,現在才醒來。發現吳天水坐在一邊喝茶,知道遇見異人,立馬起來跪在地上,想求吳天水出手去救自己女兒,卻非親非故,不知道如何開口。
吳天水平淡的說:“你起來吧,我既然插手這件事情,肯定會幫你解決掉。”
南宮望大喜過望,起身在一旁站著。這時候吳天水突然心有所感。對南宮望說道,把大門打開,應該有客人來訪。
南宮望打開大門,看著店鋪大門想看看是什麼樣客人。
不到片刻工夫,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南宮望不由緊張起來。
黃衣中年人帶著徒弟走進店鋪。雖然站在吳天水身邊,南宮望看著走過來的兩人依然露出畏懼之色。凡人對修士的神秘有著天生的恐懼。
黃衣年輕修士帶著師傅走進這家店鋪,囂張的大叫,“師傅,就是此人打傷弟子,還侮辱你!”說完得意的笑起來。
黃衣年輕修士一回頭,卻發現師傅並沒有出手,而是看著吳天水隨手塗鴉的畫作。
吳天水並沒有說話,隻是端著茶杯,悠閑的喝著茶。目光微微在兩人身上看了一眼,便繼續閉目享受茶香。
黃衣中年人非常仔細的看著吳天水早晨所作的畫,仿佛沒聽到弟子話,沉浸在畫作的世界裏。麵色越來越凝重。畫作給他一種沉重的壓力,道道大道的法則迎麵撲來,顯示對麵的年輕人對大道的理解遠在他本人之上。
看了片刻之後,仿佛放下了什麼心事,走到吳天水對麵,恭敬的說道,“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喝到道友的一杯好茶。”說完自己掏出一個精致的玉杯,放在桌子上。吳天水看對方也是灑脫之人,就將茶壺遞了過去。黃衣中年人結果茶壺,給自己滿上一杯,輕輕一嗅茶香,讚道:“果然是好茶。”
黃衣年輕修士被師傅的態度搞糊塗了,以往受了欺負,隻要告訴師傅,師傅總是幫自己出去,輕則將對方打得吐血,重則滅其滿門,現在居然坐下來討對方一杯茶喝,卻是從未遇見過的怪事情。
黃衣中年人望著吳天水說道,“早上聽小徒一說,我知道道友境界相當不凡,現在看畫中意境,卻是遠在我之上,還請道友看在我的薄麵上,放過小徒這一遭。”
吳天水喝著茶,含笑不語。
黃衣中年人的臉上冷汗冒了出來。吳天水看了片刻,說道:“身為修者,卻對凡俗之人欺淩無止境,連不相幹的人也不放過,放他一條小命居然再次打上門來,如果放過他,別人還當本人非常好欺負。看你的麵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除他一身功力,我繞他一條小命。”
黃衣中年人一身長歎,拱手道別,吳天水張口一吐,一道茶化成冰箭打在黃衣年輕修士的小腹處,打散了他的丹田真氣,廢除了一身修為。
黃衣年輕修士帶著徒弟走遠。
南宮望徹底吃驚了。在他的眼裏,黃衣年輕修士已經是不可對抗的人物,而黃衣中年人更是遙不可及的大能,沒想到在吳天水麵前卻被廢除了功力都不敢做聲。
到底吳天水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神秘的修為?
南宮望帶著疑問辭別而去。
今天的事情沒有在吳天水的心裏留下任何痕跡。喝完茶葉,吳天水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繼續自己的畫作,畫中的意境融合了一道道法則,落在畫麵之上卻是平淡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