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節 彼此瓦解,實屬意料之中(2 / 3)

春康臉歪在一側不安分的坐在沙發上吹雲吐霧,雙腿架在茶幾上焦躁的晃動,青澀的胡渣襯托出一臉的囂張,眼睛望著對麵的江文鳳像是燒起來的火苗。

敞開的胸脯,四處是洞的破舊牛仔褲,流血的手臂,這一切春康都不在乎,他隻在乎錢。

江文鳳裹著床單,半躺在沙發一腳,兩隻腿彎曲著重疊在一起,點燃一根煙,一臉不屑的看著趙計安。“你養的孽種。”

“春康,你流血了,我帶你去醫院吧。”父親臉色緊張的站在春康身邊,低著頭,看著他流血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說。

春康瞟了他一眼,“滾!你有什麼用,你說你有什麼用,連個女人你都管不了!枉為男人你!”春康像是被什麼噎住,使勁的伸長脖子看著父親的臉,嘲笑到。

趙計安的臉又盛滿苦水,說不出話來,他確實是無用的人,轉身走向書房。

春康心裏一直看不起父親,父親的軟弱無能讓他忍受不了,父親因為一場車禍丟掉工作,一直安安分分的在家,沒有再出去。

如果說在外工作不知道母親的所做所為不責怪母親便罷了,現在的日子是他每天守在母親的房門口,看著母親與其他男人在床上纏綿,卻不動聲色。

“江文鳳,你說你到底給不給吧!”春康用流血的手砸著茶幾,茶幾上下震動,幾乎要碎掉。

江文鳳慢慢將煙從嘴唇前挪開,緩緩吐出,“兔崽子,老娘說了,老娘沒——有”。

春康聽到氣的臉色發青,嘴唇顫抖,起身看著江文鳳,一臉的殺氣,“江文鳳,你別後悔!”

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櫃子前麵,抱起電視機便往地上摔。“到底有沒有!”

江文鳳大驚失色縮成一團大喊,“殺人了!殺人了!春康殺人了,”春康一把抓起母親顫抖的手,將臉靠近在母親說道“你不給老子錢,老子今天就替你男人結束了你!”

春湘昨天便和江城說要回家拿點衣物,秋季的天氣像是夏天冰凍的雪碧,飲一口便是透心的涼,江城在樓下等著,春湘便匆匆爬上樓梯,沒到家門口便聽到家裏巨大的聲響。

急忙推開門,像是為拍某一個電影鏡頭故意設置的場麵,恐怖,血腥,讓春湘著實嚇了一跳,母親正在極力掙脫春康的束縛,“啊——趙春康,你這是要做什麼!放開我媽!”

春湘快步跑到春康身後,抱著的腰用勁向後拽,春康聽到春湘的叫聲這才停下手,江文鳳揉著酸疼的手臂,眼睛裏含著淚撲到春湘的懷裏說道“春湘,你哥要殺我啊——”。

“哥,你瘋了嗎,她是我們的媽媽。”春湘緊緊抱著母親,眼睛裏滿是敵意冷冷的看著春康。

江文鳳嚶嚶的哭訴著。

春康突然就笑了,看著春湘,“我打電話到你宿舍找你呢,媽想你呢。”

江文鳳聽到了笑聲突然停止了哭泣,嘴巴半張著,呼出的空氣卡在半空中,恐懼的望著春康,這孽子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突然春康一把將春湘拽過來狠狠甩到沙發上,像餓到發瘋的的野獸一般,瘋狂的撕扯春湘的衣服。

江城站在樹下安靜的望著春湘的家,白光從梧桐樹的縫隙射出千萬條光束,細小的粉塵附著在裏麵上下飛舞,江城站在一半明媚一半陰暗的樹下忽然焦慮起來。

佳禾從醫院出來心裏像被貓抓一樣,明媚的眼眸滿載著憂傷,冬天什麼時候才會到來呢,她突然就希望來一場大雪多好,把所有一切不能暴露在白日之下的事情都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