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年立誌(三)(1 / 1)

那人高喝一聲“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兩背後傷人算什麼好漢”“哢嚓”一聲將那寶劍生生折斷丟於地上。說罷兩手一揮,眉宇間一股正氣浩然劈掌向賈忠元。誰知那賈忠元子隨父相“撲通一聲”跪在那人腳下,爺爺,爹爹一通亂叫。眾人見狀無不鄙夷至極。

那賊子深知,如不服軟必被打死。可終是賊心不改,求饒之時還在環顧周圍。忽見一婦人則膚若羊脂,眉眼如畫,雖然布衣荊釵,也掩不住那天然風致。她手牽了一個垂髫童兒,臉蛋紅白,一對烏黑大眼,在各人臉上骨碌碌亂轉。便虛晃一招,騙過那大漢,腳不點地一個翻身撲向那婦人。眾人,愣過神都大叫不好。那漢子不禁苦笑,心道這廝晦氣到來尋薩仁的不是且讓他吃些苦頭再說。

賈忠元雙手成爪,不想卻猶如野狗搶屎一般撲了個空。那婦人早已飄落到鄰桌,笑看與他。

“媽,地上有骨頭嗎?”那小童轉頭問他媽道。“仁兒你可看真了?那有什麼骨頭呀。”那美婦笑道。“那為何這位叔叔趴在地上呢?”那小童又問道。眾人明白過來都哈哈大笑。

那賊子受了此辱,大罵“小雜種,罵誰是狗?”說著,又向前撲來,卻不料那美婦搶先一把將兒子摟住,叱道:“小混蛋兒敢亂說,看我怎麼打你!”伸出玉手,在小童臉上輕輕一拍,繼而神色陡弛,“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那小童也咯咯直笑。

賈忠元看他母子串通一氣,甚覺無奈,又苦於對方武功太高,隻得說道“罷了罷了,童言無忌。和孩子計較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說著向外,大步跨去。眾俠正待上去,隻見賈忠元好似被人一絆,又來個狗吃屎。不由又大笑起來。賈忠元氣憤難當,剛要大打出手。卻聽到一個稚嫩的童聲“喂,死胖子!你從一進門起就對我媽上下亂看,看得我不喜歡,剛才那一下絆你,你要再看我還絆你,叫你起不來!”眾人大驚,都以為是那婦人所辦,誰想到是一黃口小兒所幹呢?

“好啊,小雜種敢來戲弄你爺爺?去死!”一時間心中不怒反喜,正愁沒借口來弄個人質,這下借口來了,當時反手為爪一把向那小童抓去。卻不見那婦人,剛在想道,忽覺頭上一股劍氣,正是那“鷹劍”夏秋冬。連忙反手為掌,空手接住夏秋冬的白刃,不想夏東秋腳不點地,踢出連環十八腳。賈忠元覺得喉頭一甜,鮮血狂湧噴了出來,卻奮起一力打了個呼哨猙獰大笑,一把奪過寶劍揮刀自刎。卻不想,那陳鐸一腳踢飛那寶劍叫罵“國賊,賤人還敢傷一手無寸鐵的孩子!自殺?我呸!你不配!”說著一腳跺在賈忠元的肩頭,那賤賊“撲通”一聲跪下,鮮血狂噴。雖是眼中有所不甘卻再也掙紮不了半分。

夏東秋抓起賈忠元的一把頭發大叫“兄弟,英魂不遠,看哥哥為你報仇!”說罷,手起刀落那人頭“咕嚕嚕”的滾落下來。那出手的漢子,眼有不忍,抱過兒子轉過身去。果然那漢子便是李辰孫,他見那賊人太過陰險看不過去,終究忍不住出手了。“三弟,哥哥用你的絕技殺了賈賊,你可以安息了。”說罷大哭嚎啕起來。

李辰孫也覺心頭一酸。想起當年兄弟三人突圍之時,血肉橫飛,兄離弟散。外麵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濕漉漉的,泥濘的很,不覺悲痛之至“手提三尺龍泉劍,不斬奸邪誓不休。無可奈克風飄絮,破碎山河擇日還!”大悲之下,仰天長歎。這時,忽覺身後有人親親一拍“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兄弟你既有誌,為何不加入我們共討韃子?”轉頭一看正是陳鐸“唉,算了。我隻想帶著妻子好好度日。”說罷,披起衣服抱過兒子,出門去了“兄弟留步,受夏某一拜!”那夏秋冬上前一步拜倒在地“習武之人諾不為國家怎可?”“問蒼天吧,我對得起大宋,但大宋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我父帥!我終生不為大宋做事,也不會為大元做事!”李辰孫轉頭扶起夏秋冬,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抱著兒子走了。

“李郎!小心!”薩仁大叫一聲,一轉身一掌向李辰孫身後拍去。不料這暗器投擲之人是個高手,其中勁道如山一般排山倒海的傳了過來,李辰孫眉頭一皺反身一股真氣批過去打落在地。“宵小之輩,為人不齒!出來吧!李某受教了!”眾人剛待回頭張望,忽的一股腥風襲來。一隻巨獸背負一人好似一喇嘛,口內還含著一個人頭,鮮血正順著頭發滴落在地上。哪巨獸,身形巨大搖頭晃腦,麵目猙獰脖子邊一圈項毛,毛色一片如墨潑一般漆黑,看起來如同一隻黑毛獅子犼一般。“金獒,雪山獅子。不對,這人不是活佛喇嘛!”薩仁小聲向辰孫說起,

“這不是“鵟刀”大哥嗎?”夏秋冬聽得這一聲如被雷劈一般,這鵟刀正是他大哥百鳥山之首白啟業。“不錯!人是老夫殺的!阻礙我大元統一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