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蠻嬴沒有對司寇敬說任何話,但司寇敬卻也在沒去過竇蘭溪的院子。
竺幽笑著說道:“小姐,奴婢路過大夫人院子的時候,大夫人正在發火,那樣子別提有多醜了。”
司寇蠻嬴剪了枯葉淡淡一笑:“行了,竺幽,你以後見到大夫人還是繞著一點走。別人發火你別再往火堆上走。”
竺幽點點頭:“哦,好的。奴婢記住了。”
“喲,在修路盆栽。可真是這閑情雅致。”
司寇蠻嬴放下剪刀,轉回身輕輕福了福身:“大姐,二姐。”
司寇晶婕走到司寇蠻嬴麵前:“你隻是一區區庶出女兒,見了我們你也敢不行大禮?”
“嫡女還是庶女,不都是一樣的嗎?不都是爹爹的女兒嗎。既然如此,蠻嬴也沒有理由給姐姐們行大禮了。”
司寇晶婕上前刪了司寇蠻嬴一個耳光:“就憑你也想和我們一樣?做夢呢吧你。就從出身,你就不配合我們相提並論。你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丫頭而已。”
司寇蠻嬴撫著臉沉聲道:“出身?我們都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二姐說我是低賤的丫頭,那二姐又可以高貴到哪去呢?”
“你……”司寇晶婕反手又要給司寇蠻嬴一個耳光,司寇嬈苒給攔下了。
“姐姐。”
司寇嬈苒放開司寇晶婕的手:“司寇蠻嬴,你不要以為上一次你故意生病引起爹爹的注意,這之後你就可以在司寇府裏翻身。我告訴你,庶女終究隻能是低賤的。你永遠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
司寇蠻嬴抬眼和司寇嬈苒對視。司寇蠻嬴的眼神冷靜而讓人捉摸不透,司寇嬈苒和她對視越久心裏就越來越慌。
司寇嬈苒揮手,立刻就有人上來按住竺幽。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賤婢在父親麵前竟然敢胡說八道,我隻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知道分寸。”
司寇蠻嬴連忙去拉開按住竺幽的那些人。司寇嬈苒再揮手,又有人立刻上來把司寇蠻嬴拉住。
司寇嬈苒走到司寇蠻嬴麵前:“司寇蠻嬴,我現在是不能動你,爹爹最近是對你緊張的很。但我可以隨意處罰這府裏的丫鬟。畢竟處罰一個丫鬟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你,司寇嬈苒,你敢。”
司寇嬈苒睜大眼睛:“我為什麼不敢?我要你知道,得罪我們,是什麼下場。”
司寇嬈苒拿起司寇蠻嬴用來剪花的剪刀:“既然這小賤婢如此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我來替她管管好了。”
司寇蠻嬴被人牢牢拉住努力掙紮仍舊脫不了身,猩紅著眼大叫:“司寇嬈苒。”
司寇嬈苒笑著,拿著剪刀走進竺幽。捏起她的下巴,用剪刀來回的在她嘴邊比劃。
竺幽害怕的哭,渾身抖得厲害。司寇嬈苒突然狠眼,握緊竺幽的嘴就要剪她的舌頭。
“大姐,二姐,四姐。”
司寇嬈苒聽見這聲音,慌忙把剪刀藏在袖中。司寇晶婕則示意家丁把司寇蠻嬴放開。
司寇蠻嬴脫了身,跑到竺幽身邊,趕開按住她的人。
司寇嬈苒調整好表情轉身衝那人笑笑:“三弟,你怎麼在這?”
司寇辰著一襲藍衫站在不遠處。聽見司寇嬈苒這麼問笑道:“哦,我剛才要去書房,途徑花園,聽到好像是四姐的聲音在大叫大姐的名字。我以為是不是大姐出了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司寇嬈苒笑得極不自然:“沒事,沒事。三弟,你沒什麼事的話,大姐就先走了。”
“嗯。”
司寇嬈苒和司寇晶婕快步離開,司寇蠻嬴摟著竺幽衝司寇辰笑笑:“謝謝你了,三弟。”
“沒事,沒事。”
司寇辰雖是五夫人的孩子,但卻在司寇誠和司寇蠻嬴之後出生。司寇敬對他很是疼愛,他無心官場卻對琴棋書畫尤為喜歡。司寇敬竟也由著他來。
“三弟,你既然要去書房,那四姐也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嗯,四姐路上小心。哦,要不要幫忙?”
“沒事,不用,不用。”
司寇蠻嬴轉身摟著竺幽快步往慕院走。司寇辰在她身後笑了笑,又趕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