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在沈麗麗麵前丟臉,死活說不敢一個人留在這兒,這樣還不如打死我算了。話剛說出來,清衣這老東西又是給我一個腦瓜蹦,敲得我暈頭轉向,他說:“行,那本道長就打死你好了,大男人的連這點兒膽子都沒有,算什麼男子漢?”
我勒個艸,你男子漢那你咋不守?我心裏那個憋屈啊,捂著腦袋就有些苦逼了,在他的“淫威”之下,我還能反對嗎?就在我準備妥協認輸的時候,沈麗麗忽然說:“我是屬兔的,今晚能在這兒吧?”
清衣道長一聽,滿臉欠扁的表情,問沈麗麗是不是想趁機去看她爺爺,沈麗麗一口否認,說跟林鋒是同班同學,又不是不認識,再說這是他們家出的事,幹嘛不能留下來?
她父親聽後急眼了,但又不敢在我們兩個麵前說出來什麼,跟沈麗麗使了好幾個眼色,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讓自己家姑娘冒險。可沈麗麗就裝作看不見,問清衣道長她說得對不對。
清衣道長點點頭說:“嗯,你膽子比你老爹都大,那就留下來吧,順便讓我這徒弟看看,什麼叫做丟臉。”說著瞪我一眼,我立馬埋頭吃飯,是挺丟臉的,連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還這麼慫。
清衣道長都開口了,沈麗麗的父親當然沒好意思勸沈麗麗,大家吃完飯後,已經是傍晚時分,外邊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村莊顯得昏昏沉沉,宛如夢境般的催人入眠。
清衣道長囑咐沈麗麗千萬別進屋看她爺爺,要不然會出大事的,人氣與屍氣不同,稍有不慎會引起詐屍,要是出個什麼狀況,道觀離這兒又那麼遠,沒人救得了我們兩個。
他故意說得很恐怖來嚇唬沈麗麗,但沈麗麗這姑娘雖然表麵上點頭答應,可我看得出來,她根本不信清衣道長說的話。這也很正常不過,畢竟我們都是現代知識份子,什麼鬼鬼神神的,誰去信啊?當然,我是個例外,我說我媳婦兒是個厲鬼,誰信我啊?
清衣道長交代完沈麗麗的事情,又把我帶到靈堂,靈堂裏擺著一瓶朱砂,他說此人死因搞不好是他殺,所以怨氣極深,晚上絕不會消停的,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先給他打電話,然後用這瓶朱砂保命。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勁兒了,之前我的反對之所以沒那麼強烈,是因為心裏還想著夏沫,剛才被揪耳朵,證明夏沫在我身邊,那今晚她不就能保護我嗎?不想這個還好,立馬聯想到屋外放著到夫子,忙問清衣道長:“對了,你不是說夫子在門口,其他鬼都進不來嗎?那我媳婦兒剛才咋進來掐我耳朵的?”
清衣道長瞪我一眼:“忘了告訴你,夫子晚上才會顯靈,白天你媳婦兒能進來,不代表晚上也能進來。好了,你小子再給我磨磨唧唧的,小心我揍你。”
我趕忙閉嘴了,既然夫子晚上會顯靈,那我還怕啥,再說不是還有沈麗麗一起嗎,聯想到孤男寡女在晚上共處一室的場景,我忽然有些期待……
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立馬捂住了耳朵,下意識躲到了清衣道長的身後,因為剛才思想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端正,怕被夏沫給揪耳朵了。好在啥事沒發生,清衣道長一本正經的瞪我一眼,二話沒說又是一個腦瓜蹦……
差不多是晚上七點鍾的時候,清衣道長就帶著沈麗麗的父親走了,臨走前還告訴我,今晚不能全都睡著了,我和沈麗麗必須輪流守夜,一旦發現哪兒不對勁兒,立馬給他打電話。
送走清衣道長,我忽然感覺背後升起了一絲寒意,心裏竟然有些害怕了,畢竟隔壁屋子裏就站著一個死人,清衣道長在的時候覺得沒什麼感覺,現在整棟房子裏隻剩下我和沈麗麗,氣氛突然恐怖了不少!
我跟沈麗麗回頭往屋裏走的時候,她忽然注意到了放在門口的夫子,“誒”的一聲說:“這紙人誰折的啊,跟真的一樣,就是形象畫得有些難看。”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碰夫子,我立馬就想阻止她,但沒想到的是,她手都還沒碰到夫子,怪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夫子舉起手中的令牌,竟然動了一下手臂,用令牌在沈麗麗的腦袋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