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腦袋,心說真是笨,估計就這一口棺材,夏沫一個人抬還有餘力,結果沒出乎意料,夏沫就把她的手搭在棺材上,有我們三個男人抬,感覺一點重量都沒有,很快就把爺爺的棺材抬到了井裏,我跟清衣道長說想要再看看我爺爺,可他不允許,因為棺材已經封了。
在悲痛中,我們把爺爺的棺材埋了,就這樣簡潔的葬禮,使我無比痛心。可這些都是命,若當初爺爺不跟劉老頭定下這樁娃娃親,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了,都是命運惹的禍,也怨不了誰。
把爺爺的墳壘起後,天已經快亮了,家裏的東西全都收拾好,意味著我們即將離開這個地方,說實在的,從小到達在這兒生活了十多年,感情頗為深厚,突然說要離開,挺傷心的。
我父母知道清衣道長要收我為徒的事情了,拿了一些錢給我,叮囑我一定要聽道長的話,等開學了,就去縣城家裏,周六周日再回道觀。同時也要多照顧夏沫,別把人家委屈著。
我心說我不需要她照顧算好的了,更別說照顧人家,再說,等我到了清衣道長那兒,也可能不會去夏沫家,也就是說,以後說不定就分開了,關係暫時無法確定。
我們知道時間緊迫,所以縱然不舍,也沒多浪費時間,一切交代完後,清衣道長便叫我父母趕緊離開,多在這裏停留一會兒,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父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裏,走前叫我一定好好學藝,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我當然不會想辜負他們的期望,心裏早已暗下決心。
等我父母走後,天快亮了,清衣道長也拿好東西說要走了,可好像沒帶我走的意思,可把我給嚇壞了,忙問他這是啥意思。他白了我一眼說:“這都不懂?你媳婦兒等你這麼久,跟我走怎麼行?去她那兒,晚上子時之前來道觀就行,年輕人真是一點兒不懂事。”
清衣道長說完就走了,天還沒亮明,也下著大雪,外邊寒風呼嘯,清衣道長在雪花下行走匆忙,很快這房子裏隻剩下我跟夏沫了。
緩口氣後,我就跟夏沫說咱們走吧,她點點頭,然後走出了院門。我拿上一些之前收拾漏掉的東西,把門鎖了,跟著夏沫往三隊走。路上的時候,給二毛打了個電話,叫他天亮不用來我家了,由於事情緊急,我跟著父母去城裏,過幾天聯係。
這家夥接完電話就說行,然後掛斷,聽到他的聲音我也鬆口氣,隻要大家沒出事就好。但我覺得以後除了在學校的話,還是少交點朋友為好,不然惹禍容易連累他們,二毛我是肯定不敢再跟他在這個地方見麵了,免得妖姬對他下手。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三隊,到夏沫家門口的時候,我的腦袋上已然蓋滿了積雪,很是冰冷,然而發現夏沫的頭頂卻沒有,柔順的秀發上毫無雜物,她披散著頭發的樣子,我覺得很有氣質,但總感覺,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很遠,還是那句老話,人鬼殊途。
我們進屋後,夏沫小聲叫我別吵,直接去房間睡覺,不然吵到丫鬟他們休息。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一溜煙跑進房間,躺在床上就裝睡著。房間還是昨晚的布置,喜氣洋洋的新房,然而這讓我很尷尬。
沒想到我躺在床上沒睡一會兒,夏沫也進來了,她叫我睡在裏麵,另外拿出一條被子,我們分開睡。別以為我會因為分開睡而感到失望,其實我蠻緊張的,畢竟,這是第一次跟女孩子睡在一張床上,能不緊張嗎?緊張的隔著被子都不敢動彈。
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一閉上眼睛就做了一個夢,夢見妖姬來找我了,在夢裏,妖姬並沒有對我恐嚇,而是叫我趕快離開夏沫,夏沫才是最可怕的厲鬼,後麵一定會害死我的,叫我娶她,娶了她,她就保護我一輩子。
然而,妖姬剛說完這一通話,場景又變化了,我夢見我走進了一座古墓,古墓裏屍橫遍野,周圍全都是毒蛇,所有毒蛇都把我包圍起來,朝我逼近過來,我走上了絕路。關鍵時候,一個身影從空中飄來,緊緊的摟著我,讓毒蛇咬她,為我擋住了所有的傷痛,此人是夏沫。
在我快要醒來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一句話:你開心我替你笑,你痛苦我替你哭,但我不讓你知道,你失戀了我安慰你,你戀愛了我祝福你,但我會在你的夢中哭泣,白天微笑,夜晚傷悲的厲鬼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