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他現在把我當成了鬼,認為我跟夏沫成親,那是鬼與鬼之間的冥婚,要是跟他說我還沒死,在場所有鬼會不會把我給吞了?想到這兒我嚇一跳,還好這時眼角撇到小鬼從廚房那邊出來,他似乎聽到剛才男人的問話了,沒等我開口,他就跑過來說:“哦,我們姑爺英年早逝,是怪可惜的,不過能娶到咱夏沫姐姐,死個三回也值得啊。”
我心說死你姥姥的,若不是另一個女鬼相逼,我死也不會娶一個女鬼做老婆,何況還是嫁給她。不過礙於大家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自己隻能點頭帶笑,努力裝成我很榮幸一樣。
男人笑了一聲,對廚房催了一聲酒菜,說今晚要和新郎官兒一醉方休。聽到這話,旁邊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就不幹了,白了男人一眼說:“我說李叔,你這就是不給新娘子麵子了,你把新郎官兒給灌醉了,待會兒人家還怎麼洞房了?”
旁邊幾個人都在點頭說對,男人有些為難了,想了想才說:“那,那咱就喝個半醉如何?既不影響洞房,也不傷了咱們的雅興啊。”
一拍即合,恰好這時廚房來人了,是一個紮著低馬尾,身上穿著圍腰的女子,女子長相林瓏有致,十八歲左右光景,看到她穿的灰色衣服,立馬知道是民國時期,地主老財家中那種丫鬟。
酒菜上來後,在場所有人都在給我敬酒,好像嘴裏說不灌我,但心頭卻在打著啥如意算盤似的,我可沒喝白酒的習慣,何況這種白酒都不知是哪個年代的了,一圈走下來,我麵紅耳赤,說話舌頭都打彎。
也不知道在酒桌上被灌了多少,隻記得一口菜都沒機會吃,被這些人輪流的灌酒。我不敢抗拒,深怕觸犯了什麼規矩,一直喝到了半夜,新房裏突然傳來“啪”的一聲亮響,似乎有人在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在場所有人聽到之後,瞬間停下了灌我的動作。
男人愣愣的看了看大家,好像有點話要說,但看著迷迷糊糊的我,臉色又立即恢複了,有些尷尬的說:“哦……哦,新娘子一直在等,我們今晚還是到此為止吧,最後一杯幹了,就散人吧。”
我隻知道當時的我在一直傻笑,喝得有些高了,腦袋好似變大了數倍似的,昏昏沉沉,心裏就一個想法,找一張床睡覺。還好大家成全了我,等最後一杯喝完後,我起身就往新房走去。
可沒想到我站不穩了,走了兩步差點沒一頭栽地上去,還好小丫鬟及時扶住我,然後直接扶著我開門走進了新房。走進新房之後,眼裏隻有一個顏色,屋內一片通紅,除了掛著紅色床罩和紅色被褥的床之外,還有一個梳妝台,一張蓋著紅色桌布的桌子。
光憑屋內的布置,我能感受到一種大家閨秀的氣氛,而且屋裏還彌漫著一種清香,很是好聞。可惜自己已經喝得迷迷糊糊,沒法享受了。看到夏沫蓋著紅蓋頭,還是跟之前一樣端正的坐在床上,捏著雙手放於膝間,一動不動。
丫鬟把我扶到床邊就出去了,我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差點沒摔死了,腦袋更加昏沉起來,可夏沫好像當沒看見似的,對我一點不理睬,也沒說過來扶一下我。瞬間讓我酒醒三分,但還是很想睡覺,爬起身一頭就栽到床上,不管旁邊的夏沫,閉上眼就準備迷糊,不過此刻的我完全沒意識到,今晚這床可沒那麼容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