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最難捱的,就是沒有同伴,沒有說話的對象,每天要忍受無限的孤獨與寂寞,他很擔心自己的那幾個同伴,即使是剛一開始就互無好感,他擔心費力南與比利亞還沒有完全痊愈的瘧疾,被那些黑衣人帶走後是否得到了妥善的治療,還有一開始鬥狼群鬥鱷魚落下的戰傷。至於邱無病,他猜測應該和他的境遇相同,此時正被放逐到離自己不遠的小島上,接受著這些枯燥難捱的訓練科目。按照他的理解,這個科目就是要訓練他們的忍耐力,遠離社會,野外求生,忍受孤獨。
唯一讓他感到還有一絲還算篤定的念想,就是確定那些變態的黑衣人一定會來接他們,但是卻不知道這個期限會是多長,半個多月,他每天都重複一成不變的時間表,隻有在收集食物的工作和修習功法以及睡覺的時間裏他不會感到難耐煎熬外,剩餘的時間真的很難打發,他每天要獨自坐在空曠的沙灘或山頭頂上眺望遠方,直到太陽落山,完全喪失了希望,他才會死心的回到自己逼仄的巢穴中蒙頭大睡,等到東方再一次放亮。
可是事實證明枯燥與孤獨真的能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如果長期下去甚至會將好人逼瘋。維托在又等了二十天之後,他的心理開始發生變化了,各種揣測猜疑都冒了出來,他懷疑那些變態的家夥們是不是將自己給忘掉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沒有看到來接自己的船或飛機,每一次的希望都是以失望終結,煩躁的情緒開始滋生蔓延。他開始一遍一遍的詛咒那些變態狂猶如鬼魂般的黑衣人們,然後開始回憶當時直升機將自己帶上這島嶼時的飛行路線,他開始萌生了逃離此島的念頭。
不行,不能這麼呆下去,我要離開這裏,哪怕是去之前來的那座大島,至少那座大島被船隻飛機發現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脫困的幾率也要大得多。離島的工具船,或者是木筏,對,我要做一個木筏,不管用多長時間,做總比不做好,坐等不如行動來的切實。維托昂起頭,堅毅的將目光投向了山上的那片針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