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前麵就到你家了,你是先回去還是去我那,我那可還有兩瓶好酒,今天我們兄弟能重見天日,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你就先別回去了,我們一起喝上幾杯,去去晦氣,然後再回家。”薑公子眉飛色舞地道。
郤海搖了搖頭道:“我這幾天也是精神緊張,身心俱疲,想早點回家休息,好好睡上一覺,再說,最近外麵好像很不太平,我勸哥幾個,都收斂一點,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等風頭過去,不又是咱哥們的天下麼!”
“海哥說的有理,我們就躲在家裏慶祝,不出來找樂子,你要真累了,就先回去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去找你。”薑柳二人也不挽留,各自想著待會的節目,並不在意郤海留不留下。
列車停靠站台,郤海回身打了個招呼邁步就下了車,左右看了幾眼,又抬頭看了看天空,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這晴天是應了他的心情還是壞了他的心情,背後的輕軌列車快速啟動,飛馳而去,站台上一下空了,他這才邁步向右手方走下去。
走了二百多米,到了一個小區的門口,郤海沒有遲疑,直接進了小區,上到三樓,進了自己的家。進入家門後,他就開始脫衣服,一件件的,將自己脫了了精光,包括鞋襪,然後將這些衣服鞋襪全部扔進了浴池,將浴池充滿水,等做完這些,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揀出幾件衣服,穿上身。然後坐在椅子上發呆,很長時間都不說話。
就在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的上麵樓的房間裏,劉翰嘿嘿一聲冷笑:“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個裝傻充愣的小子,門清著嘞!這一招是防止我們給他安裝微型竊聽設備,那麼小的玩意,隨便安在哪,他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可那玩意有一點不好,就是怕水,在水裏沒辦法實施監聽。他這一下都脫幹淨扔進浴池,就自己動手省的去找,。”
旁邊的維托心中暗自點頭,看來傳言不虛,楊錚對自己說的那些都是實話,整個城邦的平民小區都在警察局的監聽係統之下,自己身處其中,須得處處留心。
“你們可以使用遠距離定向偵聽係統,總能聽到一些東西,跟蹤係統要全天候不間斷監視,不許有空檔脫節現象,就算他睡著了,你們都要給我瞪大眼睛盯死了,就算是放走一隻蒼蠅,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輕則解職,重則按瀆職論處。”
維托傳達著管離下達的命令,雖然自己隻是做傳聲筒,但是他也能在這樣的環節中體會到權力賦予人的優越感和威嚴感,這是一種無法言傳的感受,但是人一經沾染,便會沉醉其中,從而淪陷爭奪權力的遊戲當中,樂此不疲,無法自拔。
“是,保證完成任務。”劉翰正色應諾。
“劉警司,有動靜。”監控人員發出提示,維托和劉翰扭頭看向監控視頻。
微型探頭是之前就已經安裝好的,因為郤海都是獨身獨居,沒有家人,所以警方安裝這些設備非常簡單。探頭之下,郤海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新的正裝,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變,形象登時俊朗了很多,和先前畏畏縮縮、滑頭滑腦的樣子相去甚遠,就在他係上領帶的那一刻,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掃視了一下探頭這個方向,維托感覺他就像是看了自己一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