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蓬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等著裏麵的套間裏槍手悄然鑽回地下室內,地板緩緩合攏,看不出半點痕跡,這時杜蓬猛然間回首,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呼喊,聲音尖利的能刺破人的耳膜,“救命啊!殺人了!……”
議會大廳回廊裏,一個佩戴金色領結的年輕人裝出神色緊張狀,快步沿著回廊向大門的方向走去,回廊裏,維托自己正在原路返回,迎麵碰見這個男子,而自己新上身的那套警服成為別人注意並利用的對象,對方將他選擇作為第二現場的見證人,其實都是為了掩護杜蓬以及那名已經從地下室離開的正牌殺手,一切的假象都為了蒙蔽所有人的雙眼,而幾乎所有的人都掉入了杜蓬的算計當中,如果不是左徒的精細,探知了這地下的秘密,那整個案件的偵破不就一直在被杜蓬牽著鼻子跑嗎!案件還能被偵破嗎?還是拉個替罪羊頂罪了事,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人想起,再往後,就成了定案,再無破綻了。
可就是因為左徒,他不愧刑神的稱號,以他敏銳的洞察力,堪破現場的秘密,就在他即將揭穿案件的真相時,他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給了自認為最不可能幹出這些事情的人——自己這個政治團體裏的大哥杜蓬,而杜蓬也完全沒有想到,左徒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能離真相那麼近,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左徒把真相揭開的,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滅口,一個跟隨了自己多年,為自己立下赫赫功勳的鐵杆親信兼好兄弟,整個共和國都威名赫赫的刑神左徒。
大致就是這樣了,雙目微閉的維托將整個事件的前後貫穿起來,沒有一點滯阻的不通暢,這才睜開了雙眼,看著這昏黑陰沉的空間,心中卻是豁然通亮,雖然他不知道杜蓬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的整盤計劃,但是目前的情況,他認為就是自己腦海中複原的模樣。
“嘶嘶。”地板洞口裏發出輕微的聲響,轉臉看去,楊錚衝著自己打手勢,維托趕緊回身,沿著自己過來的路線,小心的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跡,回到了洞口邊,貓身鑽了進去。
“該走了,不能再耽擱了。”楊錚提醒道。
“好。”維托按動了關閉按鈕,厚實的地板緩緩地合攏,沒有一點聲音,看不出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