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毅進去後,轉頭正看見天赤子被門上的仙光推了出去,他就要往外跑,那門卻突然關住了.不由焦急萬分,站在門邊就去使勁拉那木門、奈何這一次門卻是紋絲不動,白毅見木門開不了,就站在木門內朝外麵大喊:“老爺爺,木門關住了,我出不去了。”
奈何喊破嗓子,也聽不到門外麵天赤子的回話,
屋裏光線倒還好,宛若白晝,王毅本來山村孩子出生,三歲就敢獨自一人去山林中捉猛獸幼崽,膽子自然很大,見出不去了,也倒沒有慌亂,就向供桌方向走去,離的近了就看清楚了那幅高高掛起的畫,隻見那畫中畫了一個青年,那人二十幾歲的相貌,神情說不出的冷峻,相貌卻很是英俊,畫中人的目光看向天空,那神態飄逸宛若謫仙,細看時卻又給人一種深深的孤獨感,似乎畫中人有無盡的悲傷和思念,那種淡淡的悲傷,超越了年齡,超越了時空,超越了所有人的認知,這世間所有的語言都無法描述,所有的一切的形容在那淡淡的悲傷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白毅對畫畫一竅不通,隻是看著畫中人的時候,那種孤獨,那種悲傷,那種思念,讓他隱隱有種錯覺,放佛就像自己第一天來到落影峰在夜深人靜時思念父母的感覺,那種感覺如此清淡,卻又似刻在骨子裏一樣.
白毅忍不住就向青年的眼睛看去.,隻是那畫中青年的眼光似乎輕微動了一下,那眼光原本是望著天空,此刻卻是直直的看向自己。
那青年的眼光有無盡的魔力,隻是一眼,白毅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動也不能動,緊接著,就感覺到自己飄了起來,白毅不由的朝腳下望去,卻發現自己身體仍然站在原地.白毅錯愕的望著下方的自己,突然,放佛銘刻在所有人體內的本能一樣,白毅知道自己靈魂已經出竅,難道自己就這麼死了嗎?想起家中的父母,白毅感覺到了深深的不甘.難道從此就要陰陽兩隔了嗎?白毅不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居然連淚水都沒有了。那畫中青年仍然望著白毅,突然就從畫中走出,來到了飄在半空中的白毅麵前。
白毅本來傷心哭泣,卻發現自己沒有淚水留下來,他本來孩子天性,剛才以為和父母就此陰陽兩隔才哭泣,此刻正用雙頭不斷揉眼睛,看能不能揉出眼淚,無奈任他怎麼揉搓,眼淚卻是一滴都沒有.兩手剛一放下,就發現畫中人站在自己對麵,靜靜的打量著自己,不由心中一沉,奶聲奶氣的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年聞聽此言,又似沉醉在了回憶中,過了片刻,幽幽開口:“我是盤古座下,天地七神之一的青,我的子民們稱呼我為青天。”
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神色突然悲傷起來,說道:“我不是青,我隻是青的一縷神識,青早已隕落在了蒼茫星空中,歲月都已經過去了幾萬載。”
那青年說完,過了好久臉上的悲意才慢慢褪去,青年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白毅,忽然說道:“你身具混沌神體,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等你。”
說完,伸手點在了白毅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