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被打的那一個臉頰,夏婉茹震驚地看著寧采兒,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但是被打的屈辱卻讓她神經一緊,站直了身子立刻準備還擊,隻是剛伸出的一巴掌還沒打出去,就被寧采兒準確無誤地抓在手裏,然後反手就又被賞了一巴掌。
“看來你還沒有接受這個敵強我弱的情況呢,那我不介意現在教教你。”冷眼看著夏婉茹的不敢置信,寧采兒覺得自己心中堆積了不知多久的鬱氣,終於在這一刻吐了出來,以至於她看著麵前的夏婉茹都不再那麼惡心了。
隻是那不合時宜打開了一點的門縫,讓寧采兒皺了一下眉頭,尤其是對上門後探出來的錢曉的雙眼,讓她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好像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了似得,全挑著今天過來了。
被寧采兒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眼神掃到,錢曉立刻把自己的腦袋收回去,順便輕輕關上了門,而見對方這麼識趣,寧采兒也沒有繼續追究。至於在門口提著一大堆東西,後怕地拍著自己胸口的錢曉,她現在沒有空去搭理。
回想著方才清脆的兩巴掌,錢曉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被爺爺強迫著站在了寧采兒這一邊,不然這個連女人,還是個柔弱的老女人都敢打的毫不留情的家夥,他還真是一點惹不起呢!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錢曉看著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林靈,想著這家夥好歹是寧采兒的手下,自己以後還是少惹微妙,遂笑著走上去,禮貌地敲了敲對方的辦公桌,說道“林小姐,不知道待客室在哪裏啊!”
“哼,早和你說了總裁有客人,還不聽。”不滿地對著錢曉翻了個白眼,玲玲抱怨完了直接伸手指著之前Chet走過去的地方,冷淡地說道“在那邊。”
“謝謝林小姐。”笑意盈盈地說道,錢曉提著這一大堆地東西往前走。
被錢曉這一句感謝和笑臉弄得有些懵逼,林靈直直看著他走進會客室之後才回過神來,忍不住狠狠地搓了一下自己手臂上滿滿的雞皮疙瘩,這家夥搞什麼鬼啊,突然這樣殷勤諂媚,絕對是沒安好心!
沒有理會出去的錢曉,寧采兒拿出幾張抽紙握在手裏,繞過辦公桌走到夏婉茹的麵前,伸手拿開對方遮住臉頰的雙手,或許是被寧采兒雷厲風行的兩巴掌打怕了,她現在隻乖乖地任由寧采兒擺弄,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畢竟她沒有臉再能被打了,隻是眼神水汪汪地看著寧采兒,一看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把一切不幸統統算在我的頭上,但以你之前手握傲天的姿態,你不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失敗嗎,我曾經很常一段時間以你當做我奮鬥的目的,是的,你奪得傲天的手段確實不光彩,可那也是你的本事,起碼那個時候的你充滿自信,張揚。”
“可你看看現在的自己,頹廢,自暴自棄,自欺欺人,竭嘶底裏。”說著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夏婉茹如今的模樣,寧采兒痛心疾首地繼續說道“人家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我本以為在你身上是不靈驗的,因為你之前是那麼睿智,讓人崇拜,可是我好像錯了,你現在就是個一蹶不振的失敗者。”
看著夏婉茹在自己的話語中淚流滿麵,寧采兒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衛生紙替她擦掉,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樣子,就像是對著什麼無價珍寶,尤其是她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認真注視著某人的時候,真的像是把對方映在了心裏一般,讓人忍不住沉溺下去。
或許是好久不曾有人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夏婉茹的心像是突然破了一個大洞,裏麵汩汩流出的都是委屈,猛地撲進寧采兒懷裏,本就身材嬌小,夏婉茹窩在寧采兒的懷裏更是恰到好處地完全被包了起來。
有些措手不及地被抱住,寧采兒眼神一閃而過的窘迫,然後便像模像樣地伸手輕輕地拍著夏婉茹的肩膀,這個時候對方需要的是無聲的安慰,而不是任何有型的話語。
埋首在寧采兒的懷裏嚎啕大哭,聲嘶力竭的樣子好似將這一輩子地委屈統統哭出來,夏婉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嫁了個老公隻想著錢,生了個兒子隻想著老婆。就隻有她自己。一直孤零零的一個人,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哭了多久,夏婉茹終於哭夠了,也不顧自己臉上全是淚水,連本來精致的妝容都哭花了,隻是抬頭望著寧采兒,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你也覺得我沒有做錯嗎?你也覺得我其實很厲害是嗎?”
“當然,傲天是所有人眼中心中的一塊大肥肉,能從眾多狼群環繞中取得這塊肉,本就證明了你的實力,何況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居之,你能拿到手就是你的。”淡淡說道,寧采兒給了恍惚的夏婉茹最有力的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