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婉茹眼中一閃而逝的惡毒,歐陽絕忍不住冷笑出聲,一把手揪住她的手臂冷聲警告道“夏婉茹,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采兒的主意,如果哪一天采兒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送你去見父親,想必他偶爾在醫院還是很孤單的。”
“你在威脅我?”手臂上的隱隱作痛,加上歐陽絕對自己的態度,都讓夏婉茹對寧采兒憤恨不已,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除掉寧采兒的心思,都是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她,絕還是自己的乖兒子,還是那個有求必應的棋子,絕不會是現在有反噬自己危險的家夥。
見夏婉茹地下腦袋,歐陽絕以為自己的警告有了用處,卻不知道對方隻是收斂了自己的怨毒藏在心裏。放開夏婉茹的手臂,歐陽絕看也不看對方此時狼狽的樣子,淡淡說道“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的飛機會讓你起的很早。”
說完歐陽絕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隻是走出夏婉茹的視線之後他的步子就慢了下來,等歐陽絕回到車上之後,望著高高的酒店大樓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們母子之間應該就這樣了吧,斷裂的關係想修複如初是何等的難!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歐陽絕順手摸了摸衣服口袋,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聽著鈴聲一遍遍的循環,歐陽絕才轉過頭來開始尋找手機,在後座的位置上找到了,看著上麵采兒兩個字,歐陽絕突然覺得前所未有地滿足,就算這個世界都拋棄他,起碼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采兒。
按了接聽鍵,歐陽絕淡淡說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聽著耳邊的聲音,寧采兒的一切不安通通消失,微微一笑繼續趴在歐陽絕的書桌上溫聲說道“恩,我在你的辦公室等你,不過你之前去哪兒了,怎麼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很擔心你的知不知道,下次不許在這樣,知道嗎!”
“好,下次不會了,我現在就去找你。”淡淡說道,歐陽絕打開鑰匙發動車子,隻是聽著寧采兒說要先掛掉電話讓他好好開車,便立刻開口說道“別,我想聽聽采兒的聲音,能給我唱一首歌嗎,隨便什麼都行,我現在不想一個人,好嗎?”
第一次聽到歐陽絕祈求,寧采兒忍不住心中一痛,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如果自己的聲音能給他安全感的話,那無論如何,您彩兒都會一直說下去的,知道歐陽絕滿意,直到自己再也占不了口。
所以聞言寧采兒立刻就答應了,隻是她已經好久沒有開過嗓了,隻是在大學的時候還參加過校十佳什麼的,但是現在都多少年過去了,所以她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先清了清嗓自說道“你讓我先想一想,我已經好久沒有唱過歌了,要是一會唱得不好聽,你不許嘲笑我知道嗎!”
“好。”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在歐陽絕心裏寧采兒什麼都是最好的,就是唱的再不好聽他也可以違心說出誇讚的話,何況寧采兒的聲音很好聽,又不是五音不全,唱歌自然不會難聽到那裏去。
想了想自己現在僅會的幾首歌,寧采兒挑了一手她曾經最喜歡的情歌,歌詞不像一般的情歌那樣傷感,反而帶著初戀的甜蜜和青澀,悠悠揚揚的曲調聽起來很是撫慰人心,像是山澗清泉滴滴答答地落下,清脆動聽,扣人心弦。
沒有挽留住歐陽絕,還得到了對方滿滿的諷刺,夏婉茹現在對於寧采兒的厭惡簡直到達了人生巔峰,若是有數值可以計算好感度的話,那現在的夏婉茹對於寧采兒的好感度絕對已經到了黑化的臨界點。
這出乎意料怎麼都讓她無法接受的結果,導致她憤怒的無法理智思考,若是往常,夏婉茹能很清楚地知道,現在的她最重要的是如何抱住歐陽絕對自己最後的耐心,並且加以利用讓對方同意自己留下,而不是此時此刻腦海中冒出想法,鋌而走險去危害對歐陽絕來說無比重要的寧采兒。
可失敗衝昏了夏婉茹的頭腦,讓她一時之間無法轉過自己的腦筋,陷在了死胡同裏走不出來。一把抹掉臉頰上的淚水,夏婉茹的眼神中那裏還有之前看著歐陽絕的委屈怯懦,滿滿的都是對於寧采兒厭惡,想要將她直接生吞活剝的陰狠。
看著桌上滿滿的一桌飯菜,夏婉茹一揮手全部推到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四散撿起的碎瓷片,夏婉茹冷冰冰地掃視一眼之後,頭也不回地直接提著自己的包離開了酒店,她不會坐以待斃等著歐陽絕將她送回去的,她要親眼看著寧采兒消失,才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