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寧采兒便又開始哭,因為這種傷心說出來好像就翻成了兩倍一樣,讓她忍不住就心裏難受,那雙本來魅如春色桃花眼此時紅紅的腫腫的,可見她不知哭了多久了。
被寧采兒握著雙手,Chet覺得采采的體溫似乎有些太高了,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寧采兒的臉蛋和額頭,竟然被燙到了。本來還以為是她哭得太久才臉頰通紅,現在看來,可能是被燒糊塗了,才會一直哭。
扶著意外乖巧的寧采兒,Chet一邊往前走一邊安撫地對她說道“沒關係,東西丟了我們可以再找,我陪你一起找總有可以找回來的一天,現在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或許是被有人會和自己一起給安慰了,又或者是這樣溫柔的聲音安撫了她,反正寧采兒不再一個勁的哭了,而是接過Chet的手帕開始自己擦著眼淚,然後自己慢慢往前走看著他認真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要陪我一起找,可不能反悔。”
“當然,能陪著采采,不管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溫和地說道,或許是寧采兒因為發燒變得幼稚了,所以Chet竟意外地露出了值得人依靠一麵,而不僅僅是那副讓人看了覺得可愛長不大的樣子。
“謝謝你,Chet,我覺得我一個人找的話,可能還沒找到,就會堅持不住放棄了。”微微笑了笑寧采兒開心地看著Chet,突然問道“不過去醫院,你是生病了嗎,我剛才摸你的手就覺得冰涼的,是不是那天淋雨的時候沒睡好啊,我現在鼻子都有些堵塞不舒服呢。”
“對啊,我生病了,現在有些難受呢,所以我們要快一點去醫院。”沒有刻意糾正寧采兒的話,Chet隻是皺緊了眉頭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太燙了,感覺放個荷包蛋上去都能給煎熟了。
“行,你打到車了嗎,這邊好像沒什麼車呢。”徹底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寧采兒淡淡說道,不知為什麼,有了一個朋友她心中的傷痛似乎沒有那麼深了,可是想要找回東西的心情卻依舊沒有變化,隻是沒有之前那麼迫切了,畢竟Chet生病了是要看醫生的麻。
扶著寧采兒上了出租車,Chet無視了子書方崢調侃的眼神,直接對司機說道“司機,去最近的醫院。”
“行,你付錢你是大爺。”自嘲地說道,司機覺得自己今天可真是心大了。
坐在子書方崢和Chet的中間,車內溫熱的暖氣讓寧采兒有些熱,有些覺得不舒服,還有些昏昏欲睡,甚至錯覺地以為自己渾身發燙。
拍了拍身邊的Chet,寧采兒晃了晃越來越沉的腦袋說道“開一下窗戶,我覺得有些熱。”
直接把自己冰冰涼的手塞進寧采兒手心,Chet笑著說道“熱的話,拿我的手冰一下,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開窗我會難受的。”
“哦,那好吧。”退而求其次地握住Chet冰冰涼的手,一會放在自己手心一會放在自己臉頰,寧采兒覺得那樣自己輸了不少,隻是沒有鬧騰一會她就被熱氣給暖得睡著了,腦袋也無意識地輕輕靠在Chet肩膀上,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麼找回來,隻是沒有人聽得清罷了。
抱胸看著睡著的寧采兒,子書方崢笑嘻嘻地看向一邊擔憂的不停去摸寧采兒額頭的Chet問道“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這位女士吧,看她的樣子也確實挺招人的,不過你的追求之路想必就不順了。”
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Chet無趣地掃了一眼閑得慌的子書方崢,對著前邊的司機說道“司機能不能快一點,她燒的太厲害了。”
默默翻了個白眼,司機算是明白了Chet 的屬性,直接說道“加錢。”
“行。”毫不猶豫地回道,司機果然立馬飆升了一個速度,嗖嗖嗖地就把人送去了醫院。至於中間被無視的子書方崢,誰管他呢。
另一邊已經派人找了一整天卻依舊沒有結果的李天,現在徹底心慌了,你說就那麼屁大點的地方,怎麼愣是找不著人呢。拿出手機繼續給已經關機的歐陽絕打電話,他現在算是已經做好了被收拾一番的準備,畢竟準老板娘可是在他手底下丟的。
還沒下京都高鐵,歐陽絕看著窗外終於不再隻是照片的場景,才想起把關機了一整天的手機給打開,實在是被中途轉機的事情鬧得心煩,竟然讓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看著一整天下來,打了近百個電話給自己的李天,歐陽絕才意識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大事,而能讓李天焦急的,除了寧采兒的事情也沒背的了。整顆心突然就提了起來,歐陽絕看到對方再一次打過來的電話,立刻接通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打那麼多通電話過來。”
“我的老天爺啊,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一整天的時間你到底幹啥了,坐飛機也不能那麼久啊。”看著接通狀態的手機,李天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盡顧著自己激動了,話也就一禿嚕地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