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過單子,秘書周保持著自己身為一個秘書的職業素養,連個嘴角都沒翹,將歐陽絕的身份證遞過去認真道“今天飛往京都最早的航班是8:35,現在才六點不到,總裁是不是要先吃個早飯補個覺。”
掃了一眼已經被好好擺在茶幾上的早餐,歐陽絕無言的笑笑拍了拍秘書周的肩膀,接過身份證說道“不用了,你吃吧。”
目送歐陽絕離開,秘書周對著一桌子香噴噴的早點咽了咽口水,然後拿著之前歐陽絕給的單子便迅速往會計部跑去,得快去快回,不然一會飯都涼了。
終於在熬夜加班已經不停被何經理想起來就教訓一句的情況下,如願在一個晚上完成了策劃案,其實除了之前的對於資金來源的錯誤上,秦一之的策劃案還是不錯的,隻是一步錯步步錯便看起來有些愚蠢。
頂著兩個熊貓眼揉著自己酸澀的肩膀,秦一之身心疲憊地想找最近的飯館解決一下早飯問題,可看著迎麵走來整個人好像發著光的歐陽絕,俊朗如玉的麵容帶著微微的笑意,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更是仿佛鍍了一層金,讓直直看著對方的她心沒來由猛地一跳。
隻是還沒回味過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秦一之就看見歐陽絕徑直從自己麵前走過,臉色猛地燒紅從下到上躥起一陣火,秦一之向後退了幾步跨在歐陽絕的麵前,冷冷插著腰看向他“怎麼樣,我之後修改的策劃案。”
“……”臉上的笑容收斂,歐陽絕看著這個三番五次阻攔自己行進的家夥,對她那種不用說直接寫在臉上傲慢,真是越看越不爽。
湊巧路過的何經理看到這一幕驚呆了,長大的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鵝蛋那麼大,一個健步上去按住秦一之的腦袋對著歐陽絕無條件低頭認錯“對不起總裁,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家夥的。”
“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是一個職員應盡的義務,如果你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的話,我看你還是回學校重修吧。”望著秦一之的後腦勺冷聲說道,歐陽絕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管這個無禮無腦的家夥了,大步離開了。
“喂,我可是——”之後的話直接被消音,何經理眼疾手快地捂住秦一之的嘴巴,任對方怎麼掙紮那是一下都沒有鬆手,見歐陽絕徹底離開了之後才放下手。
“呸呸呸!我說何經理,你看嘛總我和不對付啊。”拿出紙巾擦著嘴巴裏的異味,秦一之早已找不到歐陽絕的身影了,隻能對著身前的何經理抱怨。
心疼地看著手指上血淋淋的牙印,何經理聞言惡狠狠地瞪了秦一之一眼,要不是你哥哥拜托,我才懶得理你,隻是這話卻不能當著秦一之的麵說,可憐巴巴地抱著自己手,何經理心有不甘地對著秦一之憤憤道“你屬狗的嗎幹嘛咬我,還這麼大力。”
“誰讓你伸過來的,活該!”本就沒怎麼收住性子,再加上被對方碎碎念了一個晚上,秦一之的脾氣也是上來了,氣哼哼地皺了皺鼻子直接走了。
才到飛機場,歐陽絕還沒來得及去登機室,就被突然劫道而來的夏婉茹攔住了,看著明顯有備而來的母親,他並沒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腳步,隻冷冷看了她一眼,刀光劍影天寒地凍也不過如此了。
被這一眼看得一愣,真是好久沒有看見這個傻兒子這般眼神了,可不管怎麼樣,她和寧采兒都是絕對不能共存的,不管是她以前對寧采兒做的事,還是寧采兒之後對她的敵視,她們都不可能真正做一對普通的婆媳。
習慣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夏婉茹,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待在自己身邊,本來她以為寧采兒是無論如何都會賴著歐陽家的,現在倒好,對方自己走了,連婚禮都不要了,不是正和她意嗎,她又怎麼會讓歐陽絕把對方接回來。
“絕,母親不想和你生分了,能不能別總是把母親往外推,母親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荒唐事傷了你的心,可你到底還是把我當成自己的母親,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牽住歐陽絕的手,夏婉茹溫和地笑著,隻是這笑比起哭更讓人心疼。
默默拉下夏婉茹的手,歐陽絕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其實早在知道寧采兒一身傷都出自夏婉茹之手,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裏也不過是顆棋子的時候,他就哀莫大於心死了不是嗎,他又何必在這裏自欺欺人呢。
看著夏婉茹奪眶而出的眼淚,歐陽絕苦笑了一下,溫柔地伸手替她拭去,聲音卻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在母親掌握傲天集團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決裂了不是嗎,照顧您和父親也不過是我作為一個兒子應盡的義務,難道,到了現在,逼走了寧采兒的您,還覺得我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