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服寧采兒覺得好多了,隻是自己原本站著的地方水汪汪的一片,打開休息室的門,外麵大媽已經不在了。寧采兒往外走了就看見Chet被大媽拉著站在一邊,一圈一圈新奇地看著。
“大姐,有沒有塑料袋,我將自己的衣服裝起來,別一會把你們的東西浸濕了就不好了。”走到大媽身邊寧采兒開口問道,Chet因此脫離了大媽的眼神攻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她的身後。
“誒,丫頭不用擔心,就這麼點時間不妨事的。”無所謂地擺著手說道,大媽眼神轉了轉就往一邊的櫃子一指說道“就在那邊的櫃子裏,我給你去拿啊。”
“好,謝謝。”寧采兒笑著點點頭回道。
見熱情的大媽離開了,Chet才敢對著她的背影搖搖頭說道“采采,我從麼見過這麼熱情似火的人,她的熱情讓我覺得害怕,我感覺自己都快在她的視線之下被扒光了,不不不,是快要被燒死了。”
“你就嘴上能說,趁現在多說幾句吧,一會大姐回來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可不管你。”吩咐性質地說道,寧采兒對著已經拿到兩個紅色塑料袋的大媽揮了揮手,畢竟對方是好心,就是對混血的小夥子好奇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采采,我就這麼不值錢嗎!”委屈地拉著寧采兒的衣袖,Chet不甘不願地說道,眼看著大媽就要走過來了,渾身緊張地一抖。
巴拉下Chet小媳婦一樣的手,寧采兒調侃著說道“是呀,就值兩個塑料袋的錢。”
說完寧采兒接過大媽遞過來的塑料袋,突然覺得鼻尖癢癢的,忍了一下還是覺得忍不住,隻好迅速捂住嘴回身打了一個噴嚏。捏了捏自己不爭氣的鼻子,寧采兒把手中的塑料袋分了一個給Chet認真道“去把你的濕衣服收起來。”
脫離大媽激光一樣的視線掃射,Chet跟在寧采兒的身後往更衣室方向走,這不過幾步路的距離,他見寧采兒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噴嚏,本還想調侃調侃她終歸舍不得自己,所以把自己救了出來,現在卻隻剩下隱隱的擔憂。
在寧采兒又一次打了個噴嚏的時候,Chet拉住了她的胳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什麼羞澀害羞,他現在隻有滿腔的擔心無處發泄,憂心忡忡地說道“采采,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們待會收拾完東西就趕緊回家吧,你去泡個熱水澡我去給你買藥,第二天你一定會活蹦亂跳的。”
拉下Chet 放在自己額頭的手,沒有注意到對方不同以往的態度,寧采兒無聲笑了笑說道“活蹦亂跳?你怎麼總是喜歡用這些奇奇怪怪的詞語啊,難道這也是你哥哥教的?”
這般說著本以為Chet會惱羞成怒,沒成想他還是眼含擔憂地直直看著自己,碧藍的眸子此刻水汪汪的看得人心一軟,寧采兒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推了推Chet,把他推到男更衣的門口,安撫著說道“我沒什麼事情,就是受寒了而已,你用不著這麼擔心,一回事情辦完我就回去。”
不想寧采兒在這種時候還要分心給自己,Chet看著她溫和的視線隻能妥協,撇撇嘴往休息室裏麵走,卻不忘提醒寧采兒地說道“那一會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趕快回去,打車回去,錢我付。”
“好,你付。”笑了笑,寧采兒對他揮揮手,見他進去了之後才自己也走進去收拾衣服。
外麵風雨大作,裏麵春暖花開,大媽好久沒看見什麼人來過了,對於寧采兒和Chet的到來那叫一個熱情洋溢。前頭兩人進去收拾衣服了,後頭她就去把管理者監控攝像的老蔣頭叫了過來。
見寧采兒和Chet收拾完東西往外走,立刻拉著老蔣頭迎過去,隻是老蔣頭看著同樣往這邊走來的寧采兒微微一皺眉頭,轉頭對著自家老婆子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個煙頭這麼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聞言看也沒看老蔣頭,大媽一個肘擊過去,直接讓對方閉嘴了。然後把老蔣頭推到寧采兒麵前,笑著介紹道“這就是老蔣頭,管理南麵這一片的監控攝像的,今天下雨又整好是中午,那些小年輕都回去休息換班了,得等到下午兩點才回來,你有什麼事情都問他就行了。”
摸著自己刺痛的胳膊,老蔣頭覺得自己的胳膊一定青紫了,隻是有外人在麵前他不好發作,隻得很要麵子的挺胸抬頭瞪了老婆子一眼,然後才對著寧采兒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裏的監控是我看著的,你想做什麼,問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