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嚴聲厲色的告訴他們這件事的嚴重性,這並不是他們不借錢就能夠解決的問題,而是要賠錢才能夠解決的問題,粗略估計每個人的賠償數額不會少於十萬塊,還包括了小孩子的人頭,不然的話大家賠的還得多。
“十……十萬?”
屋子裏的人已經可以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他們沒想到一個木頭疙瘩居然值這麼多的錢,這種東西他們的村裏有的是,隻要是枯死的樹木哪裏沒有個樹樁子啊!
所以這些人覺得警察是在騙他們的,隻是現在沒有人敢提出這個觀點,因為剛才已經有人被抓走了,現在任何一句多言都可能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不過這十萬塊錢他們是真的拿不出來,這裏賺錢能力最好的人一年不過才七八萬的收入,如果按照人頭推算一個家庭至少得三十萬,尤其是那些打算用小孩子做武器的人更是覺得自己虧得厲害。
他們本來是想讓這些小孩子來向寧采兒討錢的,但是現在這些小孩子卻變成了闖禍的罪魁禍首,讓他們恨不得把這些孩子的屁股打爛。
“采兒,我們真的是沒有那麼多的錢,如果不是因為家裏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們也不會來找你啊,這個木凳子不是我家男人燙的,是那個老四都是他幹的。”
這些人聽到要賠錢之後立刻來了一輪互相的指認,因為大家都覺得隻要把罪責推到對方的身上自己就可以沒事,所以本來團結一心的人這會兒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和內鬥,說白了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彼此之間大打出手。
不過其中也有一些比較聰明的人,就是將這些事全部都推到了那個被帶走的四叔身上,反正他現在已經被抓了起來,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最為保險。
“我知道這些東西讓你們賠償是困難了點,不過你們要記住歐陽家的東西都是非常昂貴的,就算是你們摔碎了一個瓶子或者是折斷了一片葉子也不是你們能夠賠償的起的,所以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了,否則的話今天的出警記錄就是你們破壞這裏的證據,一旦拿到法院你們不止要賠錢還要坐牢。”
寧采兒讓這些人把今天的事情寫清楚,並且保留了繼續起訴的權力,她說得那些文縐縐的話這些人聽不明白,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從今天起就在寧采兒的手裏留了一根小辮子,她拽幾下他們就要乖乖的聽話。
“這些資料蓋好手印之後就可以走了,不過那個叫四叔的人需要嚴肅處理,你們回鄉下的時候可以跟鄰居們說一下,這個四叔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進警局的。”
其實寧采兒並不想從這些人的身上詐出來點什麼東西,她隻是希望這些人不要再繼續騷擾她的父親和母親,讓他們一家人可以在這裏過平平常常的生活,所以她可以不要這些人的錢但是必須嚴懲這些人,讓他們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隻有這樣的話她才能殺雞儆猴,讓其他的人不敢再來這裏做這種事情。
寧采兒的話讓屋裏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在他們聽到自己可以走了之後這些人一下子離開了寧采兒的家,這些人走得非常匆忙,好像生怕寧采兒會後悔這樣的決定,他們來這裏是圖財,可不想跟那個四叔一樣被關起來,所以寧采兒對他們的話如同大赦,讓他們都覺得自己這次是逃過一劫。
隻是在他們離開之後寧采兒才發現這個家的破壞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房間內的家具和軟裝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不管是地板還是窗簾到處都有腐蝕灼燒的痕跡,就連牆壁上也都需要重新刷新才能夠遮蓋住那些痕跡。
她覺得這些人的破壞力簡直是到了驚人的地步,她還從來沒見過哪戶人家居然允許自己的孩子這麼胡來,其實他們如果想要錢的話還不如從這裏拿走一兩件東西,那樣的話雙方的損失都能夠小一些。
她的心情也不免低沉了下來,這樣的一幕如果被接親的人看到恐怕又會變成一場笑話,好像再好的東西到了他們的手裏都會變成一片破敗的痕跡,連歐陽家的人也是一樣,恐怕那些人也會覺得歐陽絕到了寧采兒的手裏也會變成這一片破敗的景色,完全是在暴殄天物。
寧采兒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臥室之中,好像是在此刻享受著大戰之後的片刻安寧,她當然知道現在這件事並不是結束,而隻是一個開端而已。
“這些人太過分了,怎麼能把家裏糟蹋成這個樣子,就算是在他們自己家裏也做不出來吧!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這麼縱容他們,他們怎麼敢這麼胡來!現在家裏被弄成了這樣,你說該怎麼辦吧。”
蘇麗麗從臥室中出來看到這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覺得心裏難受,她覺得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親戚,隻能算是一群討債的惡鬼,因為即使是一個小孩子都不會忍心把別人的家裏弄成這個樣子,可是這些大人卻覺得這件事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