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剛才那些都是裝的?”
寧采兒此時才明白母親的苦心,如果她剛才不攔著,寧安誠一定會逼迫寧采兒現在就把東西送回給歐陽夫人,然後當麵承認自己會和歐陽絕離婚並且簽下協議書,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隻能先用這種方法震嗬住自己的老公讓他不能亂來。
她還是了解寧安誠的,隻要她和他出現了嚴重的分歧並且是真的生氣了,寧安誠多半都會選擇妥協,所以這一次他也會對寧采兒的婚事有所顧忌,就算不立刻同意,也暫時不會對夏婉茹的要求給予回應。
“當然是裝的,那個夏婉茹會演戲,我們也可以,雖然演技不行但至少能蒙過一陣子。”
蘇麗麗覺得寧安誠是被人洗腦了才會逼著自己的女兒離婚,但是他早晚有清醒過來的一天,她們隻要盡力拖延等到寧安誠明白過來的那一天就可以了。更何況再加上歐陽絕的堅持,他們這樁婚姻能夠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蘇麗麗輕輕的撫摸著寧采兒的脊背,她不由的感歎時間過得極快,居然連自己的女兒也嫁人了,就算現在嫁得不好得不到婆家的認可,但至少歐陽絕對她好,以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新的小家庭,他們這幾個老家夥隻剩下退休帶孫子了。
“媽,對不起,是我讓您操心了。”
寧采兒看上去十分憂傷,她知道是自己對不起母親讓她和父親承擔了本來就不需要他們承擔的痛苦,如果她選擇嫁給一個普通人,他們現在一定會高高興興的給她準備嫁妝,然後和親家約出來喝茶,但是現在這兩家人之間根本沒有平等商談的餘地,隻有歐陽家對寧家的命令。
可蘇麗麗卻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問題,父母保護自己的女兒是應該的,更何況女人天生好鬥,她可不想讓自己輸給那個夏婉茹,她越是要破壞寧采兒的婚姻,她越是要撮合她和歐陽絕,讓他們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蘇麗麗的支持是寧采兒唯一的安慰,她抱著自己母親的肩膀靠在床頭,好像這樣她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靜,不管在什麼樣的空間之中隻有母親的懷抱是最溫暖的,可是在這份平靜的之中突然有一個人跳出來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那個人居然是韓雨祁。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一刻想到他,可能是今天韓照說的事情給了她太大的刺激,居然讓韓雨祁在他腦海中的身影揮之不去。
想到明天要和韓照一起去見他,寧采兒的手心就開始發涼,因為她覺得緊張,一種莫名的緊張。這股冰冷蘇麗麗也感覺到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寧采兒的額頭覺得自己的女兒有點不太對勁。
“采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蘇麗麗怕寧采兒這麼折騰始終會折騰出毛病,她最近實在是太累了,每年都夜以繼日的工作,這樣的工作強度不管什麼樣的人都接受不了,她擔心自己的女兒會生病,所以強力要求她明天早上休息半天,總這麼熬下去她的身體始終會出問題的。
“的確是有點累,不過我還撐得住,明天下午我會給自己放半天假去見個朋友。”寧采兒的話亦真亦假,她明天的確是要見一個朋友,隻是這個朋友的名字不能說出口罷了,否則的話恐怕連蘇麗麗都會阻止她的。
“出去放鬆一些也好,這個朋友是你以前的同學,還是後來工作時認識的朋友?”
蘇麗麗想多打聽一下,如果是女兒工作上的朋友那根本不能叫做休息而是應酬,可如果是她以前的朋友,難免少不了攀龍附鳳,恐怕會比應酬更累。
這幾天蘇麗麗接連接到老朋友的電話,說是要找她出去喝茶,那些朋友大多十幾年沒跟蘇麗麗聯係過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自然是因為她的女兒嫁入了豪門,她知道寧采兒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而且恐怕還會比她這裏的事情更多。
“是工作之後認識的,現在天傲珠寶要擴展自己的人脈,所以要見很多以前認識的人。”寧采兒趴在蘇麗麗的懷裏,她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這幾天她身心俱疲隨便倒在一個地方都能睡得著。
蘇麗麗看到寧采兒熟睡的模樣隻能留下一生歎息,她給她蓋好被子同時關上了臥室的燈,不過她並沒有和寧采兒睡在臥室裏,而是回了和寧安誠一起居住的客房。
這個剛才還在客廳中對寧采兒大力震嗬的男人現在正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他看到蘇麗麗進來之後用力抽了一口手裏的煙,將剩下的半根煙頭直接按進了煙灰缸裏,他的神色非常憂鬱,那種憂鬱是發自骨子裏的,因為他知道寧采兒的這場仗很難打,她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婚姻,所要麵對的事情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