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麗站在門口覺得這房間裏的東西漂亮得她都不敢碰,她能猜到這些東西的價值,恐怕這裏隨便一件擺設就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企及的。所以她看得小心翼翼一點都不像是進了自己女兒的房間,反而像是進了某個陌生的地方參觀。
“她對我挺好的。”寧采兒說得十分簡略,她也發現母親的問題有些改變,她不再像幾天前一樣要求她必須跟他們離開歐陽家兒會采用了一種非常溫和的方法,讓她覺得母親或許是同意了這件事。
可是寧采兒實在太累了,她沒有心情深究母親的話直接把自己扔進了浴室,任憑熱水從她的身上急速的衝過,可是蘇麗麗的聲音還是不停的從門外傳來讓她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
“媽,我們一起洗吧,正好說說話,你在這裏說話我聽不見。”寧采兒現在做一切事情要求的都是效率,所以她把蘇麗麗帶進了浴室,可是蘇麗麗說什麼都不肯脫下衣服和寧采兒一起洗澡,隻是找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
“采兒,媽媽在這裏聽你說。”蘇麗麗的手撫摸著那個雙人浴缸的邊緣,這種骨瓷非常的膩滑,像是撫摸著一個人的皮膚,可她看到這個雙人浴缸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歐陽絕應該與自己的女兒經常在這裏鴛鴦浴。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臉上不免露出了一種紅暈,大家都是過來人,她當然知道寧采兒已經與歐陽絕有了夫妻之實,所以她更加想成全這段婚事,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不明不白的受委屈。
“采兒,你是不是想好不管歐陽家變成什麼樣你也要跟著歐陽絕,如果你想好了,你父親那裏由我去說服。”
“媽,你說真的?”
寧采兒一下子從浴缸裏鑽了出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驚天的好消息,兩邊的父母隻要能搞定一邊她和歐陽絕的壓力就能小不少,她果然沒有猜錯,她的母親還是很疼愛她的,隻要看到她真的幸福,她始終會在她的婚事上做出讓步。
“媽,你真的是太好了!”
寧采兒猛地抱住蘇麗麗的身體,將自己身上的肥皂泡全部都粘在了蘇麗麗的身上,這樣的親密無間在她們兩母女之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她知道在浴室這個地方這樣的動作有點不合時宜,但是她現在顧不上這些了,她隻是想跟自己的母親撒嬌,讓她像自己小時候一樣疼愛自己。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這邊的事情不難解決,但是固執的是你的父親,我曾經試探的問過他一些事情,結果並不理想,你也知道你父親的脾氣,他執拗起來也非常可怕,誰都勸不回來。”
蘇麗麗趕緊讓寧采兒坐好,她剛才猛地竄出來可是讓地麵上飛濺了不少的水跡,這麼多泡沫在一起很容易滑倒的。她像是在家裏一樣細心的打掃著浴室,不讓地上留下一滴水珠,這是她在多年傳統禮數下養成的習慣,不管是在小房間還是大房間總之一切都要整整齊齊。
這也是蘇家多年來的規矩,寧采兒的外婆曾經說過家可以窮但是絕對不可以亂,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蘇麗麗都保持著以前的習慣,做事規規矩矩。
寧采兒覺得母親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這讓她更加不想好好的待著,其實她有好多話想問自己的母親,這段時間他們在國外到底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不適應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寧采兒像連珠炮一樣發問,她想讓他們明白歐陽絕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才把他們送出去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受到這些八卦新聞的連累,可顯然這樣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寧安誠和蘇麗麗始終還是要回來麵對這一切隻不過是早晚而已。
不過她還是慶幸蘇麗麗和寧安誠是在她和歐陽絕結婚之後才回來的,不然的話她一定沒有辦法像現在一樣堅持,而且自己的母親也未必會站在她這一邊。
“我當然知道歐陽少爺把我們安排在國外是為了避禍,這些記者有點消息就亂寫,你父親的那個脾氣如果看到這些恐怕連肺都要氣炸幾回了,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
蘇麗麗打開了一個藤籃將裏麵的玫瑰花瓣全部都放進了浴缸裏,她雖然沒享受過這樣的生活,但是這些人在養生節目中也學習了不少,調動起這些瓶瓶罐罐比寧采兒還要得心應手,浴室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大片玫瑰花的味道,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同時也昏昏欲睡。
小的時候寧采兒就覺得蘇麗麗的生活有一種特殊的講究,這種講究不是買昂貴的東西或者是去高貴的場所,那是一種從骨子裏的講究,蘇麗麗一直以來都是心靈手巧,在有限的財產下總是能給家人帶來精致溫馨的生活,所以寧采兒的家裏雖然狹小,可一向充滿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