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雲了解寧采兒這兩天的境況,自從她來了這裏之後幾乎就沒有吃過東西,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窗前發呆,雖然許家的陽台上有很好的陽光,但是卻溫暖不了她那顆孤寂的心靈,如果不是許家的塔樓夠高,她早就從上麵跳下來了。
所以她能預料到寧采兒見過歐陽絕後心情不會太好,而且還會非常的糟糕,看來她現在猜對了,歐陽絕的心情果然很差,看上去兩個人像是大吵了一架,並且誰也沒能說服誰。
“你的確是猜對了 ,采兒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不過我真沒想到淩天這麼信任我,居然猜我能搞定這些事情。”
歐陽絕的確收到過許夢雲的溫馨提示,但他當時覺得兩害取其輕,反正寧采兒的身體本來就在恢複期,少接觸些外界的信息比較好,可沒想到最後的一切真如許夢雲所料,寧采兒過得很不好,而且心情極為煩躁。
可他依然不敢讓寧采兒知道外界的事情,生怕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會傷害到她,以前他和許夢雲假聯姻的時候雖然也是事先跟她說明,可他知道寧采兒並不是完全相信他們之間並無一絲感情,尤其許夢雲那麼優秀,好像時刻都能把她比下去。
這樣的狀況直到許夢雲和淩天結婚才有所緩解,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歐陽絕的母親又冒了出來,成為了寧采兒另外一個強敵。
“我可沒猜你能搞定,我的判斷和夢雲一模一樣,但是她一定讓我站在對方那一邊和她打賭,所以我隻能認輸了。”
淩天聽到歐陽絕的說法後趕緊做出了解釋,以免歐陽絕覺得他對事務的判斷有問題,把一個人關在高塔之中不讓她和外界有任何接觸,這在他看來就是一種極為嚴厲的懲罰,換做是他的話根本熬不了三天。
歐陽絕被這兩個好友弄得沒辦法,他後悔自己開啟了這樣的一個話題,讓他整個路程都在一種接受批評教育的氛圍之中,所以到了最後連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做法是不是對的,還好宴會的地點很快就到了,不然的話他可能會立刻返回許家大宅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寧采兒。
歐陽夫人早已經等候多時,她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許夢雲一身盛裝的走進了會場冷冷的笑了一下,她輕輕抬起手用手邊的玻璃杯碰了碰嘴唇,暗紅色的葡萄酒侵入了她的身體,也讓她的嘴唇呈現出一抹鮮血般的紅色,好像是剛剛食人骨髓,喝人血肉。
不過她的臉色非常蒼白,這是她特別為自己設計的妝容,足足塗抹了三層粉才將自己的臉變得像日本藝妓一樣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粉殼,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人看出她臉上的表情,最好是猜不透這個麵具後麵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畢竟是老了,如果單憑氣勢和家境她不一定比得過許夢雲,所以她用了這樣一個方法,讓自己在妝容上壓過許夢雲一頭,這樣複古裝扮的臉應該會給人極為深刻的印象,讓她成為整場的焦點。
宴會廳的客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歐陽絕沒有上樓去找夏婉茹,他在各種人之間迎來送往,除了要聯絡感情之外,更重要的是要為自己積累人脈,讓更多的人支持自己在天傲中主事,同時也為他可能要出來單幹做準備。
這樣的假意客套歐陽絕之前從來沒有做過,因為那個時候他是天傲唯一的繼承人,他不需要這種刻意的低頭討好,但是現在他有了母親這個強敵,所以他必須刻意的做一些事情,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讓自己成為天傲的話事人。
歐陽絕做事絕對不會半途而廢,他既然接受了許夢雲的建議留在天傲主理各方麵的事務,就一定會想辦法做到,讓許家不要有麻煩。
畢竟現在所有的合作商之中隻有許家是表明態度絕對站在他身後的,他們不是在和天傲集團合作,而是在和歐陽絕合作,如果他不是天傲的總裁他們會立刻撤資,結束所有的合作案。
這一點讓夏婉茹對許夢雲更加的憎恨,她覺得是這個女人給了歐陽絕和自己對抗的勇氣和後盾,她知道自己把許夢雲收進歐陽家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她現在要毀了她,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她支持歐陽絕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
“你覺得那個歐陽夫人今天想做什麼?”
淩天一直盯著那個通向二樓的樓梯,他覺得這個答謝宴會沒有那麼簡單,夏婉茹一定有她非常想要的東西,而許家很可能會成為這件事的祭品,所以這讓一向見慣大場麵的他也有些不安,因為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