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我沒什麼事了,隻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至於你的考察期暫定一年吧,你要是一年老老實實的沒犯錯我就把離婚協議書撕掉。”
許夢雲給出的答案比淩天預計的要好的多,隻是一年緩刑他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至於許夢雲說得其他條件,例如不能吃幹醋不能喝酒這些事,他全都統統答應,終於許夢雲滿意的點了點頭,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身體。
“我有點累了,你陪我睡一會兒吧,我睡醒之前你不能走。”許夢雲靠在淩天的身上,但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安全感,但她知道自己必須拖住淩天,以防他會和那邊的人聯係耽誤了歐陽絕對歐陽夫人的轉移計劃。
許夢雲的做法有些委曲求全,但不得不說是幫了歐陽絕的大忙,至少淩天沒跟著搗亂,天還沒亮他就安排了飛機送寧采兒和隨行的保鏢過去,從這裏飛到那個城市僅僅需要三個小時,但也讓寧采兒整整緊張了三個小時。
她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是給歐陽絕立下過軍令狀的保證自己一定完成任務,可在上了飛機之後,她整個人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連笑容都異常的僵硬,她對著鏡子練習了半天,可還是不能讓自己的嘴角正常的揚起。她現在恨不得能在自己的臉頰上貼上兩塊透明膠以便自己能夠保持住燦爛的笑容。
“寧小姐,您不用太緊張了,絕少爺已經都安排好了,我們隻要把夫人平平安安的接回來就是了。”
司機老吳跟著寧采兒一起前往,飛機上的保鏢都是年輕人沒有人見過歐陽夫人,所以歐陽絕才特別派他一起跟來,至少在歐陽夫人麵前這個老奴能夠說上幾句話,不至於讓寧采兒太過尷尬。
所以他看到寧采兒這副緊張的模樣立刻安慰了幾句,所謂忙中出錯,寧采兒現在越慌亂待會兒出錯的概率就越大,不如放鬆心情就像麵對自己家裏的長輩一樣便是了。
“老吳,歐陽夫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我每次問起歐陽絕都說得十分隱晦,好像不願意多加提及。”
寧采兒的手指不停的一起交纏著,連指甲都被她弄斷了三個,她的眼睛一直看向飛機的窗外,腦袋裏幾乎是一片空白,歐陽絕每次提起他的母親都是一聲長歎,他隻說她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女人,也是一個十分看重家族聲譽的女人,為了豪門的聲譽她可以無限的犧牲自己。
所以這麼多年她對歐陽孤一直很遷就,也對他這個兒子非常的愛護,隻是寧采兒知道這樣一個無限犧牲自己的女人,對某些事情一定有著前所未有的執著,連掌握著財團的許小姐都被豪門聲譽這幾個字折騰得半死,更何況是現在並不掌握公司財政的歐陽夫人。
“夫人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島上,性格難免孤僻了一些,不過她十分心疼少爺,隻要是少爺喜歡的,夫人也會喜歡的,寧小姐不必過於擔心。”
司機老吳讓寧采兒放鬆一些,現在歐陽老爺子住了院,絕少爺就是夫人的主心骨,就算寧采兒表明了身份,她也不會為難她。
“真的嗎?”寧采兒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也許歐陽夫人隻是一個非常慈祥的老人家,就和自己的母親一樣,一輩子為了家庭勤勤懇懇。
“寧小姐隻要不必過於緊張便是了,其他的事情少爺自然會處理。”
老吳一向忠誠,可這是他第一次說謊,其實他心裏也有著極大的擔憂,夫人雖然在島上住了多年,但是眼光卻十分銳利,寧采兒這次想要隱瞞住自己和歐陽絕的關係把這位夫人接過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而且她一向討厭出生普通,但是卻想進入豪門的女人,雖然寧采兒並不看重歐陽絕的財產,但是在這位母親的眼中恐怕不這麼認為。
飛機很快就到了歐陽夫人的療養院,淩天的人都已經被歐陽絕的保鏢清走了,現在周圍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危險性,可對寧采兒來說她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她望著這個景色宜人的療養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攥緊雙拳準備開始今天的戰鬥,不過當她進入病房的時候,卻覺得歐陽夫人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靜靜的坐在床邊,身上還穿著睡衣,隻是在肩膀披了一件薄薄的毛衣,這樣的狀態並不像是出門的打扮。
“歐陽夫人,絕少爺讓我們來接您回家。”寧采兒穿著黑色的套裝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歐陽夫人的病房門口,她彎著身子呈現出一副九十度鞠躬的狀態,盡量將自己顯得專業一些,雖然老吳說就算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沒關係,但是這件事她是萬萬不敢的。
可這樣的姿勢整整持續了一分鍾,也沒有等到歐陽夫人的任何回話,她似乎是聽不到她的聲音一直把頭看向窗外,那是一大片淡藍色的湖水,平靜之中充滿了詭異。
“歐陽夫人,絕少爺讓我們來接您回家。”寧采兒也不想打擾她的休養,但是歐陽絕交代過這次的行動一定要快,免得會發生意外,所以她隻能催促一下歐陽夫人,讓大家能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