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
許夢雲大喊了一聲可卻想不到任何能夠反駁他的話,淩天的做法的確是最有效的,如果換做她來處理,可能兩三個月都未必能夠讓歐陽絕奪權成功。
因為歐陽絕並不是為了權力可以犧牲一切的男人,他有顧念的親情和愛情,因此處處製肘,所以他很難贏得了無情無義的歐陽孤,若果是硬碰硬的奪權,雙方一定都有所損傷。
可這並不意味著淩天可以替歐陽絕做出如此影響重大的決定,歐陽孤瘋了,可能這一輩子都要處於這種瘋癲的狀態。如果這一切的起因隻是為了許氏的幾個合作案,許夢雲覺得太不值得了。
在她的心裏錢再重要也沒有人的一條性命重要,所以她張開雙手表示自己對淩天無話可說,他們是夫妻就算這件事他不告訴歐陽絕,也應該事先讓它知道,而不是等一切都成為了定居之後才告訴她。
“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就算你現在去告訴歐陽孤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道長合謀的也沒什麼用,而且你不覺得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嗎!”
淩天不想再和許夢雲繼續討論這件事情,他肯讓她知道道長的事情,是想要跟她坦誠相待,就像她對他坦誠自己已經恢複了記憶一樣。可現在這兩件事擺明了都起到了發效果,許夢雲不滿意他對歐陽家的處理方式,他也不滿意許夢雲居然放在歐陽家的角度考慮。
歐陽孤那個老頭子臨時毀約,他想辦法把一切都恢複到原位很正常,是他保住了許家的利益,為什麼現在許夢雲反而要掉過頭來埋怨他。今天應該是他們聯手慶祝的日子,怎麼她現在的臉色倒像是他虧了許氏集團幾千萬。
“淩先生,淩太太,我還是先走了。”靈虛道長看眼前的情況不對趕緊躲開,免得一會兒這兩個人把怒火牽扯到他的身上,隻是和兩個人現在都在氣頭上,誰也沒有應聲,所以這位在歐陽孤麵前堪比鬼神的道長隻能燦燦的從許家的大宅中退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壓根就不應該過來,這些年他和淩天合作賺了不少錢,但是卻從來不會涉及淩家的事情,因為一旦觸碰了自己的主人,錢拿得到拿不到都好說,重點是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他三步一回頭的看向身後,想看看淩天的反應,在他走到許家大宅門口的時候淩天總算是從裏麵追了出來,“道長,我送送你!”
淩天和他雖然是合作的關係,但畢竟是他的主子,這樣的禮數這個靈虛道長絕對擔不起,所以他聽說淩天要送他之後差點就跪在了地上,他說得送該不會是送他去見閻王吧。
“上車!”淩天幾乎是把靈虛道長塞到了車子上,他現在得找個理由離開許家,讓他和許夢雲不至於繼續吵下去,所以這個靈虛道長今天不過是個道具而已,可惜這個老頭太不識相了,居然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旁邊哆嗦。
許夢雲就在樓上看著呢,要是這個老頭讓自己下不了台,他就算是能為自己提供太多的消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結束了他的性命。
許夢雲在樓上看到那個靈虛道長哆哆嗦嗦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這哪裏還像是在歐陽孤麵前仙風道骨的道長,完全是一個被人擺布了傀儡。
她知道淩天是想給兩個人冷靜的空間,可這是一件躲不過去的事情,不管怎麼冷靜她都要麵對歐陽絕。
許夢雲拿著電話一直在猶豫,她本來想把這件事直接告訴歐陽絕,但是她知道一旦自己說出這件事是淩天在背後搞鬼,那麼不僅是許氏和歐陽家所有的合作到此終止,還會毀掉許氏集團這麼久以來在商界建立的威信,所造成的影響不容小視。
她萬萬不敢拿許氏集團的將來做賭注,所以她隻能很婉轉的向歐陽絕提供一些思路,告訴他歐陽孤的病和鬼神無關,應該隻是受到了心理暗示的原因,才會病得這麼厲害,如果他想要讓他治愈,恐怕還需要從心理疏導入手。
“其實我也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專家,可以帶歐陽伯父去看看。”許夢雲曾經捐了不少錢給醫院,所以在醫學界還是有些麵子的,想要找幾個專家並不困難,這一點也算是她給歐陽家的補償了。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鬼神之說,是我父親做賊心虛才會相信有什麼鬼嬰纏身的說詞,我已經把他送到了專科的醫院,醫生已經想辦法診治了,他們說我父親的情況並不是不能醫治,謝謝你關心。”
歐陽絕覺得許夢雲打來的這個電話十分奇怪,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神之說存在,那位給他父親做法的道長應該十分精通心理學,所以才能確切的掌握歐陽孤的每一個反應,而且他對歐陽孤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很可能是那個孕婦的家人要來找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