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歐陽絕不動輕輕的戳了他一下,現在他們可是難得在白天的時候有這樣的空閑,如果錯過了今天,恐怕就要等到許夢雲出院才有時間去看她了。
“我知道了,剛才想了些事情。”
歐陽絕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寧采兒往外麵走,不過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連手機都忘在了桌子上,他剛剛和寧采兒離開,這個手機就不停的響起來,上麵顯示了一個讓歐陽絕十分意外的來電,隻可惜他和寧采兒已經到了路上並沒有聽到這個電話。
整個醫院的氣氛都和他們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同,連庭院中的花都因為許夢雲的康複變得異常嬌豔,寧采兒的腳步變得十分跳躍,她幾乎是抱著自己手中的盒子跑到了醫院之中,迫不及待的要闖進許夢雲的病房。
歐陽絕趕緊在後麵拽住了她的衣服,現在許夢雲和以前不同,她已經不記得他們是誰了,所以寧采兒的行動和言語也不要顯得和許夢雲過於親近,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覺得很不適應。
“我和許小姐一向不是很親近,不過你們兩個以前倒是一副很親近的樣子,所以這句話應該告誡你自己才對。”
寧采兒的語氣十分愉悅,她對著歐陽絕撇了撇自己的嘴向他闡述了一個基本事實,他們兩個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但是所有的談話實際上都被許夢雲和淩天聽到了,她和淩天一致認為這兩個人是在打情罵俏,不需要勸架。
“小點聲,我可不想夢雲想起來我們兩個曾經訂過婚。”
歐陽絕輕輕在寧采兒背後捏了一下,他以前每次看到許夢雲都免不了有些尷尬,他們的那場訂婚在他的世界裏是一樁虛張聲勢的聯姻,但是他知道在許夢雲的心裏那是真正的訂婚。雖然她後來有了淩天,但是這種過去式的關係卻始終讓他有些困擾,不得不格外掌控自己和許夢雲之間的聯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許夢雲連他這個人都不記得了,更不用說是訂婚的事情,這樣反而讓他輕鬆了不少,他可不想這種日子這麼快就結束掉。
“你們進來吧,我是失憶不是健忘,歐陽絕前天來過這裏的事情我還記得,而且我會看新聞包括以前的新聞。”
許夢雲不知道這兩個人還要在自己門口囉嗦多久,隻能打斷他們讓這兩個人進屋商談,她可不想分一半的心思和一隻耳朵放在門口,這種勞心勞力的做法對她的恢複不利。而且她並不在意自己和歐陽絕訂過婚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過去式沒有意義。
許夢雲的灑脫讓歐陽絕覺得自己有些婦人之仁,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是想得太多了,那些自己依然在意的事情,可能在許夢雲的心裏早已煙消雲散,即使她沒有失憶也不會在乎之前發生的事情。
“許小姐,您看起來好多了,恭喜你。”
寧采兒和歐陽絕隻能從外麵進來,他們淡笑著坐在了許夢雲的對麵,許夢雲的身體看起來好多了,至少可以坐在沙發上,而淩天也在一旁坐著喝茶,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前的傷情,恐怕現在大家都會覺得他們兩個是在這裏度假的。
隻是他們兩個人的腳裸看起來觸目驚心,那裏全部被燒傷的紫紅色,即使植了皮也依然與平時的膚色有極大的差別,這樣的傷口讓人覺得心痛。
可在他們注意到許夢雲的裝扮時兩個人不免對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因為許夢雲今天的裝扮實在是太許夢雲了。
她的身上穿著的不是病號服,而是黑色的錦緞睡衣,這種睡衣的質量很好,穿著起來很舒適,可是這個顏色根本不適合即將結婚的人。
它實在太冰冷太剛硬了,不過倒是很符合以前許夢雲的作風,以前她的身上好像總是包裹著一層堅硬的鎧甲,可以抵擋住外界的一切攻擊。看來她不僅是忘記了歐陽絕,連遇到他之後的改變也全部都忘記了。 她又恢複到了自己最初的樣子,在那個世界中的許夢雲沒有歐陽絕可依然過得很好。
“你們兩個要是來彙報公事我歡迎,但是來探病的就算了,我們現在過得不錯,用不著總來探望。”
淩天看到歐陽絕和寧采兒坐在那裏不說話,趕緊提醒他們有事快說,不要耽誤了他和許夢雲獨處的時間,雖然現在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各種治療中度過的,但依然覺得這段時間難得可貴。
所以他已經勸過所有的許家長輩和許氏集團的合作夥伴不要來探病,許夢雲現在需要靜養,沒有時間來應付這些閑雜人等。
“是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許小姐。”寧采兒看到淩天已經在催促了,趕緊把手裏的盒子用雙手遞過去,“希望許小姐能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