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到了,可如果那邊還有同黨怎麼辦?”許夢雲擔心會場那邊的情況,如果那裏也被人安裝了炸彈,死傷的人一定更多,他們的這通電話很可能是打草驚蛇。
“我們現在已經沒得選了,打電話給歐陽絕吧。”
淩天最不願意求的人就是歐陽絕,但是現在在會場之中能夠冷靜處理這件事的人也隻剩下他而已,他不能讓那邊亂起來,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救許夢雲。
他今天早上剛剛派人檢查了會場那裏的設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所以那裏被人安裝炸彈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會場外麵就是一大片草坪,隻要將客人合理的轉移到那裏,就算是有炸彈也不會傷及到太多的人。
“你說什麼?”
歐陽絕知道此刻自己不應該出聲,但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許家的這場婚事如此隆重,怎麼會在安保上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商界之中把這位淩先生傳說的如此神奇,難道就隻有這點力量嗎!
他想到車上的許夢雲以及跟在車後的許家老小就感到全身冰冷,如果那顆炸彈真的炸掉了,那許家就等同於滅門,到底是什麼人跟淩天有這麼大的仇恨,居然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除掉他們。
“事情已經出了我也沒辦法,你現在找個理由讓所有都到草坪上去,然後再找排爆組的人商量一下對策,看看我們在那裏停車比較好,我把拍攝到的視頻給你發過去,記住千萬不要亂,不然的話後果隻會更加嚴重。”
淩天冷靜的指揮著,同時將後麵那輛車拍到的短片發給了歐陽絕,那個炸彈上的紅色閃爍越來越明顯,恐怕除了遙控設置還有時間設置,如果他們長時間不達到製定的地點,或者超出了遙控的範圍,它會自動引爆。
“我知道了,這裏交給我,另外我會找些車子過去堵住那周圍的道路,多爭取一些時間。”
歐陽絕心裏雖然埋怨淩天但也知道此刻要爭分奪秒,寧采兒和自己的父親都在這個會場裏,如果這裏也出了事,他不知道該如何保護他們兩個人。
“歐陽,吉時已經到了,怎麼許小姐的花車還沒來?”
寧采兒一早就趕到了這裏,像是一個服務人員一樣招待各位賓客,就連她的衣服也和這裏的服務人員差不多,根本不是歐陽絕最初幫她選擇的那套,可是這套衣服現在卻幫了大忙,他不知道淩天的仇家是什麼人,但是他未必能認得出這個人是寧采兒。
他本來想讓寧采兒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反正她這身服務生的打扮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蹤,但是他同樣知道寧采兒的倔強,如果她知道自己沒有想辦法救其他人,隻想救她一個,那麼她則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采兒,你現在到草坪上去,就當做自己是這裏的服務人員,讓大家出去在草地上站成一個LOVE的字母,每個人的手裏拿一支鮮花,就說是淩先生的意思,快一點。”
歐陽絕不能和這裏任何一個人說出實情,所以隻能讓大家誤以為這是一個婚禮的環節,即使有歹徒潛入了這裏,也不會產生疑心。
“我知道了,我這就讓大家去準備。”
許氏在這裏的工作人員都已經接到了消息全全聽從寧采兒和歐陽絕的指揮,所以她一出去招呼大家,所有的工作人員立刻忙碌起來。他們在草坪中央搭起了一個臨時的高台,由寧采兒站在上麵指揮,將前來參加的賓客排成圖形。
今天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要拿著一朵花任人擺布所有人都不太情願,更何況昨天剛剛下了一場小雨,地麵還有一些濕滑,免不了要弄髒他們的衣服和鞋子。
可是今天是許家大喜的日子,讓賓客們幫忙襯托一下氣氛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果他們都站在大廳內不動,未免太不給許家麵子,所以大家盡管不情願,還是按照寧采兒的要求在草坪上排起了各種字母的形狀。
歐陽絕看到大廳中的人逐漸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也慢慢變得鬆弛,剛才他已經跟排爆組商量過這件事情,他們也讚同他先疏散人群的做法,之後他們會扮作服務人員來這裏進行暗中的檢查。
隻是淩天和許夢雲的那輛車子卻比較難辦,不知道怎麼樣才可以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拆除炸彈,他們現在隻能在周圍多派一些人,盡量做到疏散人群,避免過多傷亡。
“盡快。”歐陽絕一直戴著耳機低聲說話,他用的語言十分簡單,讓人誤以為他是在處理公事,可是他的肩膀卻被人猛地拍了一下,緊接著一個老頭子便走了上來。
“這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讓我們聽從那個毛丫頭的指揮,告訴你我們是給許家麵子,你想娶她進門簡直是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