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擅長畫圖,這些資料文件不是我的強項。”寧采兒看到有些資料已經泛黃了,上麵寫得內容也不在她的認知範圍之內,好像是一些專業難懂的術語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商業文件。
“歐陽總裁,這些是有背景的人使用的代名詞,我們已經翻譯出了一份,但是這些東西沒辦法拿到法庭上去做證據,秦朗隨便請一個律師就可以把我們翻譯的東西全部推翻。”
警察熟悉那些翻譯規則,所以大致能夠明白上麵的意思,但是一方麵這些事情的發生地點是在國外,另一方麵他們的翻譯完全是基於過去案件中所掌握的暗號理論,如果作為證據的話放到這次的案件裏明顯力量不足。
“這些東西當然不可能拿到法庭去打官司,但在他們的世界裏卻十分尊重這種協議,我想秦朗最害怕的就是這些協議會牽扯出其他的人,那這些東西審問一下試試看,也許能夠有意外收獲。”
歐陽絕相信秦朗會說的,相比起得罪這些人讓他把錢吐出來不過是一件小事,所以這些不能上庭的文件反而是他們最有力的交換條件,隻有秦朗能答應把錢吐出來安撫了那些受害者,這些資料他們也可以當做沒看到過,先不做追查。
歐陽絕覺得這個優厚的條件秦朗一定會答應,可他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似乎要把這件事情堅持到底。這讓歐陽絕十分想不通,那個秦朗已經緊張得全身冒汗,證明他的心裏很害怕,為什麼他在這個時候還如此堅持,難道他真的以為他還有命出來用那些錢嗎?
歐陽絕在警察局守了一夜,可依舊沒有什麼進展,白蓧雅已經把自己知道得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就連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也都說得事無巨細,可這些事情都沒有辦法讓秦朗開口,他似乎是被人毒啞了,不管什麼人什麼證據都撬不開他的嘴巴。
“歐陽先生,這裏交給我們吧,您和寧小姐先回去,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向您請教的。”
警察看到大家的臉上都顯露出一種疲憊的神色,勸歐陽絕先回去休息,這種硬骨頭要啃下來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這些警察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夜不停的運轉方式,可寧采兒和歐陽絕卻未必適應的了。
“采兒,那我們先回去吧。”歐陽絕的臉色不是很好,他覺得這場談判不管是策略還是心理戰術都沒有什麼問題,以秦朗的抵抗能力他應該早就招供了,可是他居然還在那裏死撐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也許有什麼東西讓秦朗比坐牢還要害怕。”寧采兒靠在歐陽絕的肩膀上自言自語,她無意中的提醒讓歐陽也深有同感,可他對秦朗這種人的背景了解不多,如果要查的話肯定是許夢雲最能幫得上忙,但是現在他實在不方便去找她。
不過警察一天審訊不出來,那些受害者的錢就拿不到,開始兩天大家還表示出理解願意乖乖的等待,但是時間長了之後大家的情緒越來越暴躁,他們已經動用了自己的力量將秦朗抓了起來,可是在簽字這件事上警察居然過了好幾天都毫無辦法。
這讓大家把對秦朗的憤怒遷到了警察和天傲集團的身上,他們甚至認為歐陽絕和警方在私下裏達成了什麼協議,錢早就已經到了,隻是沒有進入他們的口袋裏。
這件事讓歐陽絕的處境從主動變成了被動,那些人知道去基金公司已經找不到秦朗了,所以把示威的力量轉移到天傲集團和警察局的門口,這樣的一幕讓淩天十分興奮,當初寧采兒誇下海口的時候他就覺得此事不可行,現在正好應驗。
“那個小姑娘現在應該嚐到苦頭了,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樣胡說八道。”淩天看著電視中的示威新聞語氣中都是得意,想從他淩天手裏搶東西哪有這麼容易,天傲集團的股份他要定了。
“你能不能把電視的聲音調的小一點,我現在要專心看報告。”許夢雲覺得淩天最近也太不見外了,雖然嘴上天天說著要走,但在行動力上卻看不出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每天利用各種機會出現在許夢雲的家裏,然後明目張膽的住進了她家的客房。
這種侵略性的做法許夢雲自然是不喜歡,但想到自己前段時間也是住在淩天的家裏,還讓他陪著到處散心,她就說不去送客的話,隻是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已經開始侵入她的書房和臥室,雖然他會回到自己的客臥去睡覺,但這種侵略性已經足夠讓許夢雲感到困擾。
“你最近也太忙了吧,每天都在家裏看文件,許氏有那麼多事情可以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