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絕看著那些警察,也提出了自己幫忙擺平這件事的條件,他會以高出市價百分之二十的價格收購秦朗手裏的股份用來償還債務,但前提是他的刑期必須在七年以上。
“我們明白了,歐陽總裁,其實他犯了這麼嚴重的詐騙罪刑期至少在三十年以上,如果能判七年,結果已經很好了。”
警察立刻心領神會,他們把歐陽絕帶到了關押秦朗的房間,讓他們方便簽署關於股份轉讓的協議,同時有警官在場進行監督,以免他們雙方任何一個人反悔。
寧采兒和其他警察一直待在監控室之中,這裏能清晰的看到那個房間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隻不過才過了十天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認不出秦朗了,他的臉上都是胡子,頭發也是髒兮兮的,看來他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下了不少功夫。
“歐陽絕,你是不是瘋了,我就算是要做一輩子的牢也要保住天傲股東的身份,反正我已經變成這樣了,不如把你拖下水。”
秦朗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本來想用賭場的錢堵住這邊的窟窿,讓投資者保持信心繼續投資,隻要他能進入到良性循環,他在短時間內依然可以積累大量的資金將所有的損失補回來。
可沒想到他剛剛把那些錢從賭場調回來便發生了這次的示威事件,他調回來的那些錢根本不足以應付現在的局麵。
現在不止是這些投資者在找他,成哥也在找他,他私自動用賭場的資金成哥不會放過他,所以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簽署,反正到了外麵之後隻會死的更快。不如他再利用一下自己天傲股東的身份毀壞一下天傲集團的名譽更好。
“你覺得牢裏的生活會好過嗎?你背後的那些人會有多少人在牢裏你應該很清楚,他們為了分掉你手裏的資產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絕拿出了自己談判的模式,同時請核數師仔細核對著那個基金的賬目往來,從中找出秦朗開設賭局的證據,也算清楚大家的投資本金究竟還有多少沒拿回來。
這些事是警察的調查證據,就算歐陽絕不請核數師他們也要請人算清楚這個基金的涉案金額,現在他們正好可以互相配合,碩大的通透廠房之間集中了好幾個組的工作人員,上百箱的資料放在地上,正在被一頁一頁的核對。
所以現在警察完全站在歐陽絕的這一邊,他們不時提醒秦朗這件事的嚴重性,讓他最好能夠配合他們的工作,不然的話他麵對的絕對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可是秦朗在江湖已久進警察局的次數高達數百次,麵對這種套路式的詢問方式他早就變得油鹽不進。所以不管警察跟他講多少大道理他都是不同意,甚至連歐陽絕手中的購買協議都沒看過。
“如果我簽署這份協議,那些股權最後落到誰的手裏就是未知之數,歐陽絕擔心的不就是這件事嗎,而且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那個基金欠有不少外債,而且都是經過公證過的外債,效力也比外麵那些握有投資協議的傻瓜高得多,就算最後我手中的股份全部清算掉,他們也拿不到一毛錢。”
秦朗做事給自己留了後路,他知道這個基金的模式早晚會出事,所以為了給自己留下充足的後備資金,他用債權的方式保留住了自己的財產,債主和欠債的人都是他自己,但隻要換一個名字誰也別想把錢拿走。這件事秦朗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隻要點到為止歐陽絕就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這正是寧采兒最擔憂的一件事情,她最怕的就是這些錢回不到那些受害者的手中,所以才要現在簽訂股權轉讓協議,而不是讓法院最後拍賣。
可是連歐陽絕都沒有辦法撬開秦朗的嘴,她就更加不可能,可突然她發現在另外一間審訊室中還有一個人,她看上去像是白蓧雅白大小姐。
“發現秦朗的時候白蓧雅也在,所以我們也把她帶來了,她很可能是這次詐騙案的幫凶。”警察看到寧采兒一直看著那個審訊室發愣立刻解釋了一番,不過這個女人除了哭之外什麼都說不知道,所以他們才把所有的攻擊力都放在了秦朗的身上。
“既然這樣我去看看白小姐吧,怎麼說我們以前也是朋友。”寧采兒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突破口,白蓧雅如此精明,怎麼會不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
“寧小姐,雖然那是一個女犯人,但是具有一定的攻擊性,您進去之前要不要跟歐陽總裁商量一下?”
站在寧采兒身邊的警察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個傷口,上麵的牙齒印讓他手腕上的皮肉都向外翻起,這是白蓧雅的傑作,她在被抓的時候拚命的掙紮幾乎是見人就咬,他們隊裏好幾個人都被送去打狂犬疫苗了。
現在寧采兒進去可能存在一定的危險性,如果讓歐陽絕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那麼他們這些人隻剩下引咎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