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雅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秦朗出事之後別墅裏的人也去了醫院,脫離看管的她也趕了過去,她對秦朗的狀況不關心,她隻想知道如果他死了他手裏的那些天傲股份要怎麼處理。
根據她的了解,秦朗並沒有立下遺囑,也沒有什麼血親,所以這些股份很可能會被當做是幫會內部的財物處理,如果她是秦朗的未亡人自然有權力繼承這些東西,可要說服這些下屬聽她的指揮並不容易,所以秦朗最好的先不要死,等到她掌控了實權之後再拔掉他的管子。
“你們的年紀也不大,怎麼能讓他吃那麼多藥,知不知道這些藥物不可以亂用的!”
白蓧雅是以秦朗未婚妻的身份去的醫院,所以她一進去醫生就把她拉到了辦公室,將一遝病危通知書放在了她的麵前,這些都是昨天晚上下達的,而且知道現在秦朗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依然有生命危險。
這位醫生是個女醫生,看到有人因為這種事情進醫院還鬧到差點連命都沒了,不由的教訓了白蓧雅幾句,生活一定要有節製,哪能為了一時的享樂就連性命都不顧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天早上才聽說的,昨晚他不在家,可這種藥怎麼可能死人,醫生您是不是弄錯了?”
白蓧雅低著頭一下子紅了眼圈,她要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十分受傷的女人,暗中打探一下醫生的診斷結果,如果秦朗最後真的死了,他外麵的那些兄弟一定會追查死因,她要確定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會被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她一定會被那些兄弟砍死的。
“這種藥對心髒有強烈的刺激,如果過度服用就會出現這種狀況,病人之前是不是有長期服藥和飲酒的習慣?”
醫生歎了口氣,大概也想到了白蓧雅的處境,這些有點錢的男人就是這樣,玩的時候陪在身邊的都是外麵的女人,真要是生病住了院,陪在身邊的還是自己的發妻。
她拿起筆開始寫病曆,昨天那些人送秦朗來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現在終於來了個像樣的家屬,他們必須把所有的病情都問清楚,以免用錯藥物反而斷送了他的性命。
“他喜歡用酒來服藥,平時也經常喝,不過他的身體挺好的,沒發現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白蓧雅繼續在那裏哽咽著,她甚至跪下來乞求醫生一定要救秦朗,這麼深情的場麵感動了醫院裏所有的人,包括秦朗的那些屬下都麵麵相覷,白蓧雅現在的狀況完全像是要給秦朗披麻戴孝。
一行人在醫院守了秦朗一整天,他的生命體征逐漸恢複了平穩,可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醫生說他的顱腦很可能因為缺氧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可能一輩子都要保持這樣的狀況。
這樣的結果在白蓧雅的意料之外,但卻讓她比過去更加的興奮,秦朗的這些手下和他一樣全部都是有力無腦,對公司運行的事情一竅不通,所以她立刻製定了自己新的計劃方案。
“秦朗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估計還需要不少治療費,剛才醫生說我們預交的那部分治療費已經快用完了,你們誰的身上還有先拿一些出來,等秦朗醒了之後一定會還給大家的,我的錢不多,但還有幾個名牌包可以賣,這些就是我的一點心意。”
白蓧雅裝模作樣的拿出兩千塊放在桌子上,秦朗的兄弟們都知道她沒錢,現在她手裏的錢都是秦朗在她那裏過夜的時候打賞給她的,這個時候她能拿錢出來的確是讓他們感動。
可他們也看得出秦朗的病很可能是一個無底洞,現在每天上萬的治療費他們手裏的錢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更何況他們也要養家糊口,現在收入都沒有了怎麼可能再拿錢出來救老大。
“秦朗平時待你們不薄,你們難道要看著他死嗎!”
白蓧雅看到他們不動裝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其實她就是想讓他們不動,這樣她才有機會動用公司的錢。
“我們不是不想救大哥,可是我們手裏根本就沒有錢,就算能把這幾天熬過去以後怎麼辦!”
秦朗的屬下都紛紛說了自己的難處,如果他們的大哥是被人砍死的,以後他們這些人還有機會跟別人,可如果秦朗死在這種事上,以後他們這些屬下也會被當成笑柄,連飯都要吃不上了,他們哪裏還有心情救人。
“其實我有個主意,既能救秦朗,也能讓大家都有飯吃。”白蓧雅看到時機成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們可以動用公司的資金給秦朗治病,大家互相監管等到他醒了以後一起把賬目交給他。”
她說的方法看似公平可信,連周圍的兄弟也紛紛讚同,白蓧雅頓時覺得他們都是傻子,做賬這種事他們哪裏玩的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