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雨祁並沒有發問,因為秦朗現在是天傲名義上的股東,他來找白蓧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隻不過對付那個小人一定很麻煩,可是他幫不上她的忙,隻能在暗處擔憂著她的安全。
“蓧雅,伯父怎麼樣了,要不我哪天去看看他?”
韓雨祁很少來這裏,以前都是替歐陽孤過來跑腿送東西進來過幾次,不過他還是能明顯感覺到這裏有些東西不一樣了,白家大宅似乎冷清了很多,連周圍的花草都逐漸凋零。
“不用了,我爸爸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而且你的身體才剛好,不適合跑那麼遠的路。”
白蓧雅給韓雨祁倒了杯香檳,感謝他今天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同時大大表揚了一番他的這份新聞稿件,這份稿件中雖然沒有明顯提到天傲和寧采兒脫離關係,是為了怕她影響自己的名譽,但是也說到寧采兒的公司工作狀態和天傲集團無關。
這些詞彙表麵上看起來十分平和,但是內裏都是暗藏殺機,這份新聞稿明顯就是對寧采兒不專業的態度又批判了一番。
“其實我寫得都是實情,寧采兒這種人根本不適合開公司,她遊離在我和歐陽絕之間,很可能就是給對方一種欲拒還迎的假象,讓歐陽絕更加的珍惜她。”
韓雨祁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歐陽絕會對寧采兒這種女人這麼癡迷,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既沒有腦子也沒有臉蛋,簡直是毫無吸引力。不過也可能是歐陽絕這麼多年來都被美女眾星捧月,所以見到這個舉棋不定的寧采兒才會特別的新鮮,等他真正征服了這個女人,可能他就對她再也沒有半點興趣了。
“之後的事情我會做的,雨祁,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免得被人看見。”
白蓧雅收了東西之後就想要趕客,她並沒有把韓雨祁留下閑聊的意思,因為秦朗此時就在樓上,以她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在上麵乖乖的待太久。
“沒關係,歐陽絕每天晚上都去寧采兒那裏,而且他的人我已經甩開了,蓧雅,我好多天都沒見你了,我們能不能聊聊公事之外的事情。”
韓雨祁很少對白蓧雅提出這樣的請求,他和她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了,平時在公司也要表現出一副互相仇視的模樣,所以他真的很想趁這個機會跟她好好說說話,不然下一次他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這種機會。
“改天吧,現在我剛剛進駐天傲的董事會,大家都很敏感。”白蓧雅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輕輕推著韓雨祁的肩膀,似乎是急不可耐的讓他走。
可在此時,房間的上方卻突然發出了一聲響動,韓雨祁知道那是白蓧雅的房間,已經半夜了,她的房間中居然還有其他的人,實在是讓他生疑。
韓雨祁不由的皺了皺眉,從剛才起他就覺得這個宅子裏有聲響,他好像是聽到了有人在低低哭泣,又好像是在哀嚎,這種聲音讓他忍不住四處打量,想知道現在這個白家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那是我妹妹,白夢蝶。”白蓧雅知道秦朗是故意弄翻了東西,想讓韓雨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過是白蓧雅身邊的一條狗,而他才是白蓧雅身邊的男人,可以不論任何時間自由出入這個白家大宅。
因此白蓧雅隻能把這一切都推到白夢蝶的身上,“雨祁,夢蝶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所以我讓她睡在我房間了,你趕快走吧,不然的話,她看到你一定會拉著你跟她結婚的。”
白蓧雅說自己的妹妹憶夫成狂,每天都要鬧上一通,她隻能把她關在屋子裏,免得讓別人知道這件丟人的事情。
這讓韓雨祁更加心疼白蓧雅現在的處境,白天龍病了,白夢蝶又變得癡癡傻傻,整個白家全部都靠她支撐著,對一個女人來說一定是分外艱難。
韓雨祁覺得那場車禍是他們共同經曆生死的一種見證,所以他看著有些消瘦的白蓧雅,大著膽子捧起了她的臉:“蓧雅,你等著,我一定會送一份大禮給你的。”
韓雨祁沒有在白家大宅久留,他明白白家現在的處境,白夢蝶現在變成這副癡傻的模樣,聯姻並不能辦他們解決現在的危機,如果想要翻盤還是要依靠天傲的力量,所以他打算在寧采兒身上再做文章 ,逼迫歐陽絕出手拯救白家。
韓雨祁的時機掌握的很好,在天傲記者招待會的當天,寧采兒收到了一份法院的傳票,白蓧雅那間化妝品公司將她告上了法庭,因為她使用的自製化妝水與他們的產品配方相同,涉嫌侵權,對方要求了七位數的賠償,讓寧采兒的處境更加雪山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