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開我家小姐!”白蓧雅的司機看到這一幕也十分震驚,他立刻衝過來和韓雨祁打成了一團,如此混亂的場麵,讓那些跟著韓雨祁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現在做的事情根本不像是一場交通意外,而更像是一種謀殺。
“救命啊!”白蓧雅趁機從地上起來,她衝回車內,拿了自己的手包和那份協議就跑到了大路上,對著來往的車輛拚命的呼救。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他們看到如此狼狽的白家小姐本就十分意外,可當他們的目光轉移到那個肇事者身上時,更是覺得驚訝。天傲的副總居然也會做出這種謀害性命的事情,實在是有違常理。
“你靠著樹站好!”警察用手銬製服了韓雨祁,他現在的口中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就算不做酒精測試,他們也知道他的酒精含量超標幾十倍。
韓雨祁為了給自己壯膽,同時為了找機會推脫,在把車開過來的過程中,整整灌下去一瓶伏加特,現在酒已經上頭了,讓他連站立都變得搖搖晃晃。
警察將韓雨祁押送到了警察局,同時安排人給白蓧雅驗傷,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讓那些跟梢的人都來不及稟報,等他們打通歐陽絕電話的時候,韓雨祁已經被帶走了。
“什麼!他要殺白蓧雅,你們是不是聽錯了?”
歐陽絕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韓雨祁那麼儒雅安靜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而且他跟白蓧雅就算不是合作關係,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根本用不著殺人。
“我們沒聽錯,韓副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而且他喝了很多酒,剛才根本就沒踩刹車,直接撞到了白小姐的車上。”
跟梢的人盡量用簡明的語言跟歐陽絕彙報,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他們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胡鬧!你們怎麼不攔著他!”
歐陽絕氣得摔掉了電話,不過他知道現在有很多正事要做,他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才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但白家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副總差點要了白蓧雅的性命,這種事白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歐陽絕想不明白韓雨祁為什麼要這麼做,隻能帶著律師去警察局,希望能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如果這件事真的被判為蓄意謀殺,那韓雨祁就得在裏麵坐幾十年的牢,這件事寧采兒絕對受不了。
韓雨祁並沒有關在牢房,而是關在了羈留病房,車禍不止弄傷了他的頭,還撞斷了他兩個肋骨,反而是白蓧雅沒什麼事,隻是受驚過度現在躺在醫院休息。
“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會是真的想殺了那個白蓧雅吧!”
歐陽絕看著韓雨祁滿身狼狽的模樣,他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身上也有不少淤青,這副鬼樣子如果被寧采兒看到,不知道又要心疼多久。而且這件事不過是一件商界的糾紛,可他這樣一弄反而變成了刑事案,將事情變得無比複雜。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歐陽絕都覺得韓雨祁這麼做太不明智,這件事會給白蓧雅加上不少的同情分,對他們以後非常不利,他一直覺得韓雨祁做事比較縝密,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總裁。”韓雨祁看到歐陽絕之後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不過他的手上銬著手銬,隻能將身體微微的側了過來,他的行動還算是自如,隻是他麵如死灰好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總裁,我對不起你,天傲的股份被那個女人騙走了!”韓雨祁恨不得能給歐陽絕雙膝下跪,他用頭狠狠的撞擊著欄杆,表示這個罪過他就算是死也還不清。
“你怎麼知道的,為什麼突然想查這件事?”歐陽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已經叮囑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要向外散播任何消息,包括采兒,所以韓雨祁不可能收到風聲,除非是白蓧雅告訴他的。
“我參加了一個商業酒會,偶然間得知那個基金公司的經理,居然曾經在白氏集團供職了過,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所以私下裏調查了一下,沒想到那間基金公司已經轉移到了白蓧雅的名下,那些股份也不再屬於我們了。”
韓雨祁表現得悔恨無比,他知道自己是著了白蓧雅這個女人的道,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隻有殺了那個女人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
韓雨祁說著說著居然哭了出來,他的酒還沒有醒,現在還處在一副醉洶洶的狀態,讓歐陽絕又氣又心疼,韓雨祁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屬下,最看不得的便是韓雨祁如此落魄頹廢的模樣。
本來是興師問罪的歐陽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讓韓雨祁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放心吧,這裏的事情律師會處理的,我們會盡快把你保釋出去,至於白家那裏我親自去解釋。”
歐陽絕本來就是一個惜才之人,所以對韓雨祁他一直沒有進行處置,想看看具體的情況再做決定,可沒想到一向斯文的他居然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讓歐陽絕也有些自責,如果他從一開始就相信他,事情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