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絕帶寧采兒去了榮氏集團,想上去看看情況,但是整座榮氏大樓已經被記者包圍了,連榮老爺子的電話也打不通,為了避免寧采兒受傷,他們隻能在外麵觀察。
這裏的記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幾乎各個媒體全部都到了,這種事情極為反常,即使是榮氏破產也隻不過是財經新聞的事情,這種事情的話題度並不高,除了商圈的人,普通百姓根本不關心這些東西,可現場的記者大多是娛樂頻道的,讓歐陽絕覺得這些人是有人特地叫來的。
而那些討債的人居然拉起了橫幅搞靜坐,他們沒有像平時一樣塗紅油漆討債,而是采用了一種極為“文明”的方式進行宣揚,這些人的目的明擺著不是為了錢,而是徹底毀了榮家。
歐陽絕了解過那個榮耀光欠的數額,雖然不是筆小數字,但是還不足以動搖榮氏的根基。可現在這麼一鬧,榮氏目前在談的那個收購項目一定告吹,幾位本來要追加資金的股東,也一定會猶豫,這樣的重創對榮氏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當然是得罪了人,而且還跟白家有關。”
歐陽絕指了指手機上的一條新聞,白天龍果然如他所料般的發了公告,徹底撇清了自己和榮家的關係,並宣稱他的兩個女兒尚未婚配,根本不存在聯姻之說。
同時他還極力譴責這種挪用公司錢款的行為,如果是他的孩子做出這種事,他一定會把她送到牢裏,絕不姑息。
“這簡直是落井下石!”
寧采兒一直以為榮耀光和白夢蝶是真的要結婚,所以看到這種聲明的時候,簡直覺得是白天龍拆散了這一對小情侶。不過這件事對於榮家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好好的家族企業居然沾染上這樣的醜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翻身。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寧采兒發出一連串的感慨,原來她以為豪門無所不能,可是現在看來,這裏麵的連鎖反應比在普通人家要強烈的多,很可能一個小小的醜聞,就能毀了一個家族的百年基業。
歐陽絕也終於在此時打通了榮老爺子的電話,那筆錢榮老爺子已經替榮耀光還上了,這些人還坐在這裏是為了收取利息,他們計息的方式是日息百分之七,這種利率無異於敲詐勒索,他當然不能給,隻是這些人並沒有商談的意思,現在他也是焦頭爛額,簡直想把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打死。
歐陽絕掛掉電話之後,也覺得這件事十分棘手,他當然可以找人來驅趕這些高利貸,但是那樣就會給別人留下榮家仗勢欺人的印象,讓這件事更難以解釋清楚,可如果按照他們說的方法給錢,那這些錢也一定是一個天文數字。
“采兒,你覺得這件事最大的得益者是誰?”
歐陽絕反複看著白氏公布的那份聲明,隻有找到背後的始作俑者,才能弄清他們這麼做的真正目的,他逐漸發現除了紙質的版本之外,還有一段是白天龍接受采訪時的視頻,站在他身邊的人已經不是那個白夢蝶,而是重新變成了白蓧雅,這讓歐陽絕迅速明白了這場鬧劇背後的陰謀,白蓧雅一定是和這個秦朗聯手了。
通過破壞白夢蝶婚姻的方法,讓自己重新掌握在白家的地位,這種不顧白家死活,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也隻有這兩個狼狽為奸的狗男女才能幹的出來。
“絕對不會是白小姐,她為了白家的事情殫精竭慮怎麼可能會是她!”
寧采兒不滿意歐陽絕什麼都賴到白蓧雅身上的做法,她隻不過是和他訂過一次婚,又不是他的殺父仇人,何必每次都讓她成為箭靶。更何況妹妹出事,由她這個姐姐出麵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怎麼到了歐陽絕這裏都變得這麼反常。
“采兒,別把別人想得太壞,但是也別把別人想得太好,豪門之間的事情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這麼簡單,我敢和你打賭,這件事白蓧雅一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歐陽絕的眼睛一直望著車外麵,在那些記者的周圍,他看到了一個令他十分討厭的人,秦朗居然親自來了榮氏集團,他看到歐陽絕的車後,徑直走了過來,十分招人煩的敲了敲歐陽絕的車窗。
“絕少爺居然親自來查看榮家的狀況,什麼時候你們之間也有這樣的聯係了。”秦朗靠在歐陽絕的車上,將他手裏的雪茄灰彈入了車裏,“不過我們之間應該很快就有合作了。”
歐陽絕不屑的關上了車窗,秦朗每次見到他都尋求合作的機會,所以他並不覺得他今天的話有何特別,不過他倒是很想知道,白蓧雅會怎麼解決白家目前遇到的難題,他和歐陽孤對這件事已經達成了共識,隻要白家的股價狂跌,他們就趁機吸納,將整個白氏集團都收入天傲的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