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做到現在這種規模,誰都無法保證集團之內萬無一失,到時候隻要歐陽絕咬定白氏才是幕後的主腦。那些人必定會例行公事的調查一番,恐怕會查出什麼連白氏集團都無法承擔的事情。
但是現在歐陽絕還不想兩敗俱傷,所以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錄音筆,上麵清楚的記錄著白蓧雅剛才說過的話,為了爭寵她居然做假案陷害寧采兒的父親,並且為了能讓他獲重罪,她還偽造了多重的身份和證件,這些駭人的內幕簡直是聳人聽聞。
“你怎麼會做這種事!”白蓧雅看到這個錄音筆的時候一下子傻了眼,她尖利的聲音不由的低了下來,在她的印象中歐陽絕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偷錄,所以她萬萬想不到他居然在自己的身上放了錄音筆。
白蓧雅逼迫自己迅速的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著剛剛說過的話,雖然她多次以寧安誠的案子威脅歐陽絕,但是並沒有說出作案的具體細節,而且她很肯定那些關在警局的所謂共犯一定不會出賣自己,現在歐陽絕根本拿不出實質的證據佐證她的說法,隻要她說自己是氣急了亂說話就可以推脫過去。
“這種證據拿到法院去根本就不被承認!”
白蓧雅說得異常冷靜好像她根本就不害怕,她對法律並不陌生,單憑這份錄音根本就不能作為證據,到時候呈現到法院之後,寧采兒的父親也不會因為這段錄音就獲釋。歐陽絕想用這種方法逼她就範,根本就不可能。
“歐陽,我們畢竟就快是夫妻了,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起爭執,隻要你跟我結婚,我可以給寧采兒和她的家人一筆錢,讓他們到國外去生活。”
白蓧雅知道歐陽絕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在誅心,隻要她不上鉤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她慢慢的向他靠了過去,想要他的一個吻作為肯定的答案。
可是歐陽絕卻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他眼中的輕蔑有增無減,“我看你真的夠笨,這份錄音我怎麼可能交給法院,到時候一場官司拖上兩三年,我豈不是永遠都不得自由,我要把它交給媒體。”
歐陽絕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讓白蓧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可是他的魔音還在繼續讓白蓧雅無法逃脫。
“我相信他們對你這個白小姐背後做的事情會非常感興趣,而且隻要這份錄音一曝光,所以人都會支持我退婚,到時候天傲不會受任何影響,不過白氏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歐陽絕將手中的錄音筆搖了搖,他重新播放了一遍裏麵的內容,白蓧雅的聲音要多尖利有多尖利,她的做法要多惡毒有多惡毒,這種事情宣揚出去,白蓧雅一定會比坐牢還慘。
歐陽絕之前一直沒有跟白蓧雅正麵衝突,不過是看在長輩的情麵上稍作忍讓,實際上他做起事情來,輕而易舉的就能打到白蓧雅的七寸,這個女人在他麵前耍的那些小把戲,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科,根本不足以對他形成威脅,他如果想要收拾她,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豪門名媛卻長著一副蛇蠍心腸,這種八卦的事情大家最想聽到,也最願意相信,隻要這份錄音一曝光,歐陽絕保證在他們的圈子裏沒有人敢娶白蓧雅,因為這樣的聯姻不止不會起到促進公司股價的效果,反而會被白蓧雅連累損害了家族的聲譽。
剛才還怒氣衝衝的白蓧雅這會兒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利用媒體造勢,讓社會輿論徹底把白家打入穀底,歐陽絕的做法一擊即中,讓白家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這種家族之中,自然無比的清楚被圈子淘汰是一件多嚴重的事情,一旦被這個圈子所遺棄,他們會失去所有的人脈和資源,生意做到他們這般規模,大部分依靠的都是彼此之間的人脈交換,一旦脫離出去,不出一年,白氏集團就會徹底崩塌。
白蓧雅想到了白天龍憤怒的眼神,她的確是他唯一合法的獨生女,但是這些年他的外宅也給他生了不少孩子,他對她寵愛至極,不過是因為白蓧雅正房長女的身份能夠給他帶來聯姻後的利益。
如果白天龍發現白蓧雅沒用了,她現在所享有的一切都會被他收回,他會跟她迅速劃清關係以求自保,然後扶她那些沒有名份的弟弟妹妹上位,繼續聯姻的把戲。
白蓧雅從小就高高在上,絕對不允許自己被這些孽種踩在腳下,所以她現在必須放低姿態,讓歐陽絕把錄音還給她。
“歐陽,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白家?”
白蓧雅的話氣若遊絲,其實她知道歐陽絕想要什麼,問出這句話隻是想保留她還有談判資格的尊嚴,實際上她知道為了換回這段錄音,不管歐陽絕說什麼她都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