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到來使得場麵氣氛頓感壓抑。薛寒麵色凝重,對身後三小道:“小心!你們都退遠些。”
驚訝得有些木訥的侯小寶幾人反應過來,下意識應了一聲,抱著二妞後退了些距離。
玉牌內,天邪君語帶興奮:“正主來了,咦!?好,這等人物倒也夠看,不過小寒子,為師更看好你喲。”
“師傅,感覺不是對手啊!怎麼辦?”
薛寒心中叫苦,別看適才他力挫幽狼冥豹二人看似輕鬆,那是二人輕敵加上連施奇招之故。可這黑衣人往場中一站,他心頭頓起一股沉重的悶意,仿佛一具無形的大石壓住了自己整個靈魂——那是獨屬於高手彰顯絕對實力的一種威壓,就此一點,來人絕不簡單。
“還能怎麼辦?別人的欺負上門了,自然是打回去。”
“那個,”薛寒看似有些猶豫道:“師傅,其實爺爺過世時,是留下了薛家武決的。”
“啊?什麼?”天邪君驚訝不已。
“是啊,師傅,還記得我常背的那個竹簍吧,薛家武決心法就刻在竹簍內裏的竹條上。爺爺曾交代過,為了以後生計,必要時可以典當出去,如今用其換得村中太平倒也不錯,你覺得呢?”說到最後,薛寒自有些得意,仿佛對爺爺的安排很是敬佩。
“我去!你個慫貨!本君當初瞎了眼竟收你為徒。少墨跡,有為師替你壓陣,你隻管上,就是被人打死,為師也能賠你一條性命。”玉牌內,一向淡然的天邪君幾乎要咆哮起來。
“額,好咯。”薛寒一臉無奈,心底已是暗樂:“嘿,就怕激不動你老人家。”
“你……把我爹怎麼了?”
沉悶氣氛中,冷不防響起一個聲音,卻是侯小寶擔心之下,忍不住出聲問道。隻是,這一聲在那黑衣人強勢而淩厲的眼神下,卻有些怯懦之意。
青山大當家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如金屬般沙啞的聲音道:“放心,老夫並未下殺手。說起來,薛家與老夫也算是‘舊識’,想當年,薛家風光無限,如今已沒落如斯,叫人唏噓。薛家小子,今日隻要奉上薛家武決心法,老夫答應,今後當不再為難。”
有天邪君做後盾,薛寒底氣十足,輕笑道:“嘿,單憑閣下幾句話便要本少服軟認輸,隻怕有些寒磣了。想要本少就範,至少要拿出相應的實力。”
“小兒無知,在真正的玄罡大力下,你自以為玄妙的招法根本不堪一擊,老夫勸你,不試為妙。”
薛寒傲然道:“今日小子便鬥膽討教一二,若不敵前輩高招,薛家武決雙手奉上。不過,若是小子僥幸勝了一招半式又當如何?”
“哈哈,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青山大當家抬眼正色道:“你若能在老夫手下走過十招而不倒,老夫當即退走,日後青山寨再不犯羊角村分毫。”
“一言為定!”
說罷,薛寒神色肅然,手中青木杖高舉向天,無形而奇異的波動擴散開來——空明定心鏡,玄感納秋毫。
“觀此人之象,玄罡之力雄厚無比,若想取勝,便需出奇製勝。記住,機會隻有一次,到時用你最強的手段,千萬不要留手,否則再無翻身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