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則是拿著幾張符籙,在其餘幾個鬼的腦門上各貼一張,在那些鬼的哀嚎聲中,一個個灰飛煙滅,化為烏有。
“紅兒,這些鬼和以前幾年相比,還是要強上不少,你要是泉下有知,也應該會高興一些。隻可惜,你若是還在這世上,我也有人陪,逸兒也有母親,也不必和我相依為命,孤苦伶仃。”
楚三望著那塊墓碑,又看了在一旁的楚逸,輕聲歎了口氣。
楚逸見楚三自言自語,倒知道父親又開始回想起和母親的過往,乖乖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楚三雖然長得極為俊美,和母親之前的故事也是可歌可泣,但偏偏不會說什麼煽情的話,根本沒有什麼撩妹的技巧,每一年都是拜祭母親,都是意思差不多的幾句話。
饒是如此,楚三也說得極為動情,就好似回到了十七年前,和紅兒在一起的日子。
而祭祀看似一切順利,其實並非如此。
楚逸不知道,在幾百米之外的樹林裏,有兩人正遠遠注視著,一切都看在仔仔細細看在眼裏。
一人胡須皆白,上了年紀,卻還有些仙風道骨,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身著一件邋遢的道袍,身上一股酸臭味。
另一個則是七八歲的小女孩,長得倒是好看,紮著兩個短短的小辮子,臉蛋和個瓷娃娃一般精致,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身上的衣裳也算幹淨,和那老道士截然不同。
“爺爺,你看他們這是在捉鬼,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我們要不要去幫一下忙?”那女孩見楚逸所做之事,有些興奮地道,小手不停地亂甩,看上去極為可愛。
“噓......乖孫女,你可小聲點,我們躲得這樣好,可別讓他們發現了我們,你平常躲貓貓難道會出聲的嗎?”
那老道士臉上一驚,急忙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又看了看楚逸二人,見他們沒有察覺,頓時安心下來。
小女孩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捂住嘴巴,一臉的無辜樣,讓剛才還責怪的老道士苦笑不已,不好再說些怪罪的話。
“這兩人看似在捉鬼,其實不然。你看那小子,明顯就是在吸收怨氣,分明就不是個人,是個鬼!那旁邊的俊俏男人會些道法,倒也是同道中人,可把道法傳給了那小子,簡直是助紂為虐,邪門歪道。看他帶個麵具,想來也見不得光,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那老道士的見識自然不是小女孩可比,見楚三父子的所作所為,看出了不少名堂,氣得牙齒緊咬,一副血海深仇的樣子。
“爺爺,可他們為什麼還要將剩下的鬼收了,難道不是在做好事嗎?”小女孩見楚三長得也不像是個壞人,又用了道家法術,覺得他是不是搞錯了,開口又是一問。
“哼,怕是閑得沒事做,順手為之。總之,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後可要注意了,千萬不能和這種人扯上關係!”那老道士眼中煞氣一閃,極為肯定地開口。
他們爺孫二人也是路過此地,一路上收鬼做些善事,懲惡揚善,不曾想經過此山時看到了此幕。而作為同道中人,竟和一個鬼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有損道家威名,平日裏傷天害理的事肯定做得不少。
這種人不除,天理難容。
那小女孩感受到了老道士的怒意,有些擔心地問:“爺爺,你打得過他們嗎,要是打不過我們就跑,保命才是要緊,少收一個鬼也沒關係。”
老道士聽了這話,敲了敲小女孩的頭,胡子一吹,氣不打一處來道。
“打不過?你爺爺我活了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這兩個小角色哪會放在眼裏,看這小子的道法並不高深,另一個隻怕也好不到哪去。想當年,你爺爺也是天才一個,收的鬼比咱鎮裏的人還要多,你看我怎麼將他們收了,送他們下十八層地獄,受剝皮抽筋之苦!”
老道士咬牙切齒地說出一番話,讓小女孩藏好,直接就欲朝楚逸二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