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說說緣由。”張夫子也是沒有想到,謝悠若會是喜歡這首詩,頓時就想聽聽是因何而喜歡。
“那詩人將自身化為了那根破岩中的翠竹,任憑雨打風吹,也是無所畏懼,更是有詩人的一番傲骨在其中,想必那詩人也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才寫了這首詩。”謝悠若聽了那日,姐姐同那雲錦瑜的對話此刻也是照貓畫虎的說了出來。
張夫子也對著謝悠若有些改觀,沒想到對於這首詩謝悠若居然是有如此深度的看法。
“悠若,今日說的不錯。”張夫子又是環視了全場,看向了謝輕謠以為她會說些什麼,但是謝輕謠卻低下了頭,回避了張夫子的目光。
就在這時宋飛靈也是說了一句話。
“謝小姐倒是與我想一處去了,我也是很喜歡這首詩,我卻是覺得這詩人恰恰是借助了這山間翠竹來寫他自身,即使前方再多的艱難險阻絕不低頭的詩人是信念,這同我們將士的信念是一樣的,所以我推斷這人曾經定是一個將領。”
宋飛靈的一番話,倒是說出了另一種不同的看法,反倒是給這個詩人安了不同的身份上去。
“不知這寫詩之人是哪家的公子。”
“不對,不對我看宋小姐說的也對,這人必是個頂天立地的將士。”
“這話我可是不能苟同,若隻是有信念就是將領的話,那城中不直接都是將士了。”
“依我看那人定是個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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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則是就那個詩人的身份討論了半天,霎有一股停不下來的感覺。
“飛靈今日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悠若說的也是不錯,不若我們就等等看,看這最後這個蒙麵的詩人到底是誰如何?”張夫子看這此刻的內堂爭的是不可開交,立馬站出來打了個圓場,兩方也都沒得罪。
那坐在人群前麵許久沉默的謝悠然卻是說了一句話。
因是謝悠然知道今日張夫子要講詩才部分,對於考女官來說也是大有裨益,特意也來聽聽。
“夫子,我倒是偏愛那首詠菊,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謝悠然將整首詩念了一遍才緩緩說出了她的見解。
“大家自是知道夜裏霜寒,尋常鮮花更是抵不過這嚴寒,隻有那東籬菊最是耐寒,更是在太陽出來之時還能散發出陣陣香氣,結合那竹石來看,想必詩人已是快要度過這苦寒生活了,這首詩更是把詩人高潔冷逸的品性表達的淋漓盡致。”
謝悠然此話一出,內堂一時間是無人再言語了,似是都被謝悠然的一番話給震住了。
謝輕謠聽了謝悠然的一番話,差點是把她折服,隻是這三首詩並不是一個詩人所作,談何稱得上結合來看呢?這本是白居易的一首詠菊,這三人的人生際遇根本是不同的,但此刻謝輕謠也不得不承認謝悠然的才華橫溢。
“悠然說的不錯,詩人把這菊花高潔寫的是獨一無二,著實是可圈可點。”張夫子摸了摸胡子,也是覺得謝悠然說的極好。
緊接著聽了眾人的分析以後,張夫子也是講起了自己的見解,逐字逐句的感情遞進,揣摩詩人的意圖,聽著眾人是直歎妙哉、妙哉。
謝輕謠也是認真的聽著,這一場詩才較量下來,她也是收獲頗多,古人不愧是古人。
等到張夫子將詩作都講完時也是一個上午便過去了,剛一下課,宋飛靈就朝著謝輕謠小跑了過來。
“輕謠,兩日後的中秋夜宴你可會去?”宋飛靈直接就同她說起了這個中秋夜宴的事,這幾日江寧城中除了女官大考,現下最惹人注目的事便是這中秋夜宴。
女官大選日期還距離尚早,這中秋夜宴卻是最近的一個。
“聽說了,怎麼了?”謝輕謠一臉疑惑的開口道。
一個庶女之身,自是沒有人給她發名帖的,這沒有名帖便是去不了這中秋夜宴。
“今年這中秋夜宴的人是我們宋家,本來我不願參加這種無聊的燈會,但此次也是趕上了,我這幾日來找你,就是想你跟我一塊去。”宋飛靈說出這番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自己不願意去的場合,想必謝輕謠也是有些不願去的。
“那夜宴無非就是幾個世家小姐表演幾個才藝,也沒什麼可看的。”謝輕謠想了一下,上次的七夕燈會也是這般,若是自己去了那謝悠若還有林小雪還不趁機刁難自己才怪呢。
“輕謠,我來了這裏可是沒有別的朋友了,若是你不去我在那宴會上肯定是很無聊。”宋飛靈撒嬌似得說這話,一雙大眼睛上滿是乞求。
(本章完)